不知道说什么。
骆翘岔开话题,问她,你晚上干吗?
去蜉蝣。
行,那我晚点去看你。
好。陆尘埃挂了电话,一路上她想着莫天赐的事。
大三结束那年,她当面跟大家承认了莫天赐这个男朋友,之后,她趁暑假偷偷离开了A市。
她没想到的是,莫天赐竟一直跟她跟到了F市。那时她非常仇恨厌恶这个人,甚至有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莫天赐却没有一点自觉,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租房子,他死皮赖脸地睡她客厅的沙发上,她找工作,他在家打游戏,但每天回家便能看到他买好的饭。
在离开魏星沉之后,她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也有痛哭失声的夜里,她求莫天赐放过她和魏星沉,但莫天赐都是冷漠以对,一遍遍地跟她说,他喜欢她。
但她不需要他的喜欢!
当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哭也无法改变莫天赐的心意后,便不再理他。
但她时时想着脱离他的监视。终于,有一晚一个小偷潜进了她住的房子里,幸好莫天赐在客厅,他和小偷扭打了起来。
陆尘埃报了警,那天警察来调查时,陆尘埃直接将莫天赐指认成了小偷的同伙,莫天赐有嘴说不清,最后被先行拘留。
而陆尘埃趁莫天赐被拘留,连夜带着行李逃出了F市。
所以,重逢后,莫天赐曾咬牙切齿地对她说,还没有人敢利用完我再甩掉我,陆尘埃,你是第一个。
撇开莫天赐对她的执念,他并不算一个坏人,起码在他们一起住的那些夜晚,他从未用过任何下三烂的手段对付她。
在和小偷搏斗的那晚,他也是将她的安危放在首要,让她躲在房间里关上门,不准她出来。
她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莫天赐,这不管自己的事,他只是吸毒贩毒,做了坏事才会被抓。这是他的报应,不关她的事。
但内心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是魏星沉不择手段地报复,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到蜉蝣时,蜉蝣依旧红灯酒绿,人影摇晃。不过几天没来,她都觉得有点不太习惯了。
泡泡依旧妖娆,玫红色的裤子,荧光黄的上衣,一扭一扭走到她身边,斜着眼睛问,姐们儿这几天去哪儿出台了?
听到泡泡的话,她有种生还人间的感觉。
许久没见的陈烁也在,他一个人在喝闷酒,看到陆尘埃说,尘埃,唱首歌听吧。
听什么?
随便。
陆尘埃想了想,放下包,去后台拿了吉他走上台。昏暗的灯光下,她拨弄着吉他开始唱。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还好我忘了是谁唱 谁唱
当时桌上有一杯茶/还好我没将它喝完 喝完
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当时如果留在这里/你头发已经有多长 多长
当时如果没有告别/这大门会不会变成一道墙
有什么分别/能够呼吸的/就不能够放在身旁
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看当时的月亮/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 念念不忘
当时如果没有什么/当时如果拥有什么/又会怎样
当时如果没有什么,当时如果拥有什么,又会怎样?陆尘埃重复着最后一句旋律,却又像是问自己。
一曲完毕,她有些怅然。陈烁在台下鼓掌,好,再来一首!
平时来蜉蝣的大多相熟了,也起哄地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陆尘埃浅笑,正在思考下一首唱什么,角落里突然一个黑影冲上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