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这位大人,可朝廷不光要养西北之地,更要兼顾这中原的几十个州县,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瞧着宋圭这番言语,我在后帘处攥紧了拳头,西北岭山一带同雁门关贴壤而近,若是锦州失守,蛮族乘势而来怎么办?
西北之地同京城只隔了三个州县,这些州县皆是建是沿着山脉而建,地形险峻,可却是最好的战略地带。
椅座上的赵宁佑终于出声了,“西北亦是朕的子民,只要赵国存于一天,便不会弃汉家的子民于不顾,西北大旱,朝中的救济不断,这位爱卿治理锦州数载,定对锦州的地势熟悉不过,朕想,与其任由天灾横行,不如提前做好准备,朕知锦州的峰山有处水脉,不如在水脉的上游之处建立水车,在锦州地势较低之处建立水堤,引山脉之流而下,即便再遇旱期,也能救一时之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州官抬头,听闻此言,激动的出口道:“臣曾经去那条水脉考察多次,三年前,臣便有此想法,愿圣上成全!”说着,便弯腰磕头请求。
宋圭凝视思索,瞬间便跨步出列:“皇上,臣以为不妥,峰山一带地势险峻,建立大型水车和水库一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况且这需要大量得财银和人力,这些,又从何处来?”
听到此言,我心中的愤怒慢慢归于平息,无力感涌上了心头,说到底,都是银子的缺罚,国库空虚,朝中的人更是一毛不拔,前半年的赈灾之物便如投入了无底洞,旱期持续,如是这样下去,迟早支撑不起。
然而,他们可曾知,若是国破,这朝堂又岂有他们的地位?
我皱着眉头垂着袖子凝神思索,然而袖口拂过案几的时候,忽然碰到了身后高脚架上的香炉,“扑通”一声,香炉滚落,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声,惊得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而在这时,原本有些争论声的朝廷忽然陡然安静了下来,刚刚出生反驳的宋圭顿时朝着我这个方向,怒声大喊了起来,“是何人在那里!”
☆、深井冰口口四五
而在这时;原本有些争论声的朝廷忽然陡然安静了下来;刚刚出生反驳的宋圭顿时朝着我这个方向,怒声大喊了起来;“是何人在那里!”
瞬间,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望着后帘的方向看来,宋圭皱着眉头,迈着大步走来,似要一把掀开朱红的后帘。
我看着他的动作;慌得刚要转身就走;然而;就在宋圭这个老狐狸伸出手的时候;赵宁佑开口了:“宋大人这是做什么?”
说着;画廊金色屏风处的赵宁佑从椅座上站起了身子,透过朱红色的帷幔,隐约能看见他的黑色朝服上金色的龙纹。
宋圭像是有些忌惮,他顿了手,将其放下,转眼望着赵宁佑道:“皇上,正大光明殿乃是肃严之地,岂容他人在朝堂如此放肆!”
听到赵宁佑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然而,不过在片刻之间,我面前的遮蔽物忽然一空,厚重的帷幔被宋圭这个王八蛋一下子拉扯开来,帷幔后我的身影被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赵宁佑的视线扫在我的身上,并没有流露多少的惊讶,仿佛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我,倒是朝堂上的众臣倒是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起来。
“原来是大长公主!”宋圭这个老狐狸瞧着我,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
既然已经被发现,我索性挺直了背脊,从帷幔的后头走了出来,一踏上光明大殿的前台,那细细碎碎的吵闹声安静了下来。
宋圭皮肉不笑的开着口:“大长公主可知,这朝堂上自有朝堂的规矩,公主莫不是走错了路,大总管还不带公主下去?”
我欲要出口反驳宋圭这番越俎代庖的话语,赵宁佑倒是冷着脸色出了声,他垂着宽大的广袖为我让开了道路,退到龙椅的台阶下,“宋大人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