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这等人,能彻底废了,就不要只去他一根手指,若是有本事能杀了,定然要杀,省得再找麻烦。”
听着师娘的话,谢青云也停了口,心里暗暗咋舌,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应着。
当初在柳园掰断了张召的手指后,谢青云还想过,师娘若是知道,定会说:这张召小小年纪,就这般凶恶,若是习武有成,必为一大祸患,不如乘早杀了了事,省得狼卫们将来又要为此人奔波断案。
可眼下听来,师娘说的比自己当时想的还要直接,省了那些个大义凛然的凶恶、祸患,更省了为狼卫断案的理由。
杀人,就是为了省却麻烦。
见小少年不言语,紫婴又道:“我若猜得不错,张召后来还找想报复你,甚至威胁你的性命。”
师娘如此说,小少年只好点头,跟着便把后面的事情细细的说了。
紫婴肃容,摇头:“人心便是如此,换做是我,练好了九截,不会等着他们再来,定会先找个机会,结果了这三人,死人自然不会找到裴元,又何来之后的险境?”
“可没有后来的险境,怎么能与花放这样的好兄弟成为生死之交,如怎么能结识小粽子的师父秦宁前辈?”
听过师娘的话,谢青云没在嗯嗯啊啊的,却忽然笑了:“再有,那裴元还要赔些钱财,多少银子我不知,但听韩朝阳的语气,怎么着也有几十两吧,说不定还有上百两呢,把大伙的破陋的旧房子都修葺一番,给镇衙门多配几匹马,再给师娘盖一座好的学堂,多好。”
还有一句话,谢青云没提,便是如果没遇见秦宁,就不可能打听出来了极阳花的所在,他不想让师娘陪着自己去冒险,所以才没有说。
还是那句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什么性子,就争来什么命,当初小少年对老聂也说过。
小少年在笑,妖女却怔住了,好一会过后,才也跟着笑了:“替钟景那家伙收了你这个弟子,真是收对了。你师父很早就对我说过因果之理,圣贤经中,也有这么一段,可我没教过你,你竟能理解的这般通透,和你师父真个是一般的心思……”
说起钟景,紫婴的狐眸中多了些许柔情,谢青云年纪虽小,也能瞧得出师娘对师父的情义,这时候却不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笑,笑得有点傻。
“傻笑什么?得意了?”紫婴晃了晃三条尾巴。
“没,既然是因果,那便没有谁对谁错。换成师娘,若是先杀了张召他们,或许又有其他的果,未见得不是更好的果。”谢青云挠头,像个小和尚。
“说得有理,不过因来果去的烦的很,那家伙不在了,你又来说。”紫婴摇头笑骂道:“故事还没说完呢,继续讲。”
师娘有命,小少年自然遵命,便又笑嘻嘻的边吃边说,一年多的经历曲曲折折,总有几件得意之事,小少年显摆的性子,少不了在师娘面前得瑟。
他得瑟,紫婴也就由得他去,还时不时的赞上两句,唯一的弟子成长得飞快,做师娘的当然欢喜。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终于说完,谢青云也吃饱喝足了,这才察觉师娘似乎只吃了一点点,食物便没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挠头,笑:“师娘,那什么,你乾坤木里还有吃的吧,我是吃饱了,剩下的你自己吃。”
紫婴摇了摇头:“我也饱了。武者以灵元养身,我这境界虽然仍需要吃食,却比常人少得多,这些食物,够你三四天,却够我半个月,乾坤木里也不易腐坏。”
“那师娘是什么境界?”从知道紫婴是武者起,谢青云就想问了,可以前师娘不说,今天能说了,可一直都是自己在说,总算说完了,师娘又说到境界,这便忍不住开口就问。
瞧着谢青云那一脸的期待模样,紫婴笑:“还有什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