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弯腰。龙驱武士隶属帝王,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但这个昨日刚被擢升为右相的男子,是龙驱三领袖之一,弯腰只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敬意。
“先生!”廉宠鼻子一酸,泪水立刻盈满眼眶,巴巴地就要扑上去大嚎一番,却见南宫樇猛退两步,神色内敛,朝着她深深一拜:“夫人。”语音清澈,声逸隔墙。
廉宠天天盼着见南宫樇,总觉得见到他,天塌下来也有人抗,这些日子在逆龙帝身上受的窝囊气都可以向他哭述,孰料昔日对她呵护备至的先生此刻竟对她避之不及,形同陌路,心头一梗,眼眶红得更厉害,泪汪汪盯着他,宛若被赶出家门的雏鸟般。
南宫樇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凄然沉痛,面色依旧矜淡,但口气不再那么生硬:“我给你带了些土产回来,都是你爱吃的。”
以前先生每次出门,她都逼着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想不到他还记得,廉宠心情小小激昂了一下,抹抹眼睛“哦”了声,还想开口,却见南宫樇又朝他作了个揖,漠然道:“无事,南宫先行告退。”
廉宠急忙提步追上拽住他衣衫:“等等……”
袍袖挥洒,一捉一提间廉宠被彻底笼罩黑影中,大掌紧紧握住纤细皓腕,她愕然回头,却对上男子胸口熟悉的金领龙纹。
“陛下。”南宫樇与两名侍卫慌忙跪身。
“爱妃要对右相大人说什么。”浓霜气息在耳畔铺撒。
“我……”廉宠寒毛直立,他,他叫她“爱妃”?
“嗯?”他冷然道,舌尖若有似无地拨弄着她的耳珠。
廉宠羞窘异常,满面通红,他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别人做出这等亲狎之举!
“楒旻,既然给娘娘带了东西,便直接送进宫来吧。”逆龙帝手臂轻揽便单手将廉宠挤入怀里,拇指下滑,从她脸颊摩挲至唇瓣,俯首舌尖轻佻地点触两抹艳色,看似漫不经心,却令廉宠不寒而立。
不就是看不得她与别的男人太近,何必把场面闹得如此难堪!
廉宠懊恼地躲闪他弃而不舍的追吻,余光颇为担忧地扫向低头跪地格外僵硬的身影。
眼睛被温湿遮盖,她被硬拧向他,唇舌扫过睫毛,脸颊被狠狠咬上一口。
廉宠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不着寸缕枕在逆龙帝腿上,身上披裹着他的龙袍。
逆龙帝仅着单衣,大掌摩挲她略微冰冷玉颊,眼不曾离开桌面堆积如山奏折。察觉她醒来,他的手更加恣意,渐渐从脸颊滑下,游弋于胸颈。
廉宠微微颤抖双手握住他大掌,无奈不能造成片刻困扰,依旧畅通无阻肆虐着。
他挥退了侍卫,却让先生那样一直跪着,当面与她激吻,不顾她羞恼窘迫掳至御书房内,于龙椅上极尽云雨。开始时他耍劲手段逼她浪/叫出声,待她真的难抑燥热呻吟不止时,他又狠狠地捂紧她嘴斥退门外的先生,险些憋死她。
她早发现这男人有时实在喜怒无常,前一刻还在柔情万分,下一秒却露出恨不得掐死她的森冷目光。
而且她隐约有种感觉,他抱她根本不单是为了纾解身体的欲望,每次都特别用力,要抱到无法再抱为止,好几次她下面油尽灯枯干涩无比,不仅擦伤自己把他也给擦伤了,他依旧不依不饶,似乎只有身体的极度痛苦疲劳才能抑制他心理的痛苦,似乎只有形神俱毁的结合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洞不安。
最初,出于本能反应她害怕抵触这样的他,却不敢抗拒,渐渐地,或者他隐忍深处的痛楚感染了她,她开始自愿包容忍耐。
可他今日之举,着实有些无理取闹,奈何“敌强我弱”,廉宠敢怒不敢言。况且今天这样的他,绝对是高危人群,不可忤逆,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眼见天色已晚,她午饭没吃,饥肠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