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压制在这么个可悲的位置上。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运发现宫平的性格有所变化,而且变得有些太过快速。它想了想,觉得那是多年来的压抑突然暴发的结果。
那就像是火山,平时死气沉沉的,就像堆冰冷的石头,可一旦压力达到一定程度,它就是能毁灭一切的石之火。
“对,是压抑。”运点着头,“过去的模糊记忆里,我好像记得他学过这么一句话,‘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今的他被雷劈开了窍,要暴发了。这样一个老实人暴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有趣。”
“啊,好久不工作,确实挺累人。”在天黑之前,宫平终于忙完了一切,按要求将电子表格发送给各人。他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还以为你病刚好,就要熬通宵呢,年轻人,别太拼了。”四十多岁的保安笑着将他送到电梯处,宫平点头道谢后,带着友善的笑容走入电梯。
“你似乎对这种工作很着迷?”运看电梯里没有别人,便开口问他。
“无所谓。”宫平笑了笑,“工作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养活我,能让我每个月给远方的家人寄去几千块钱――要知道,在北方的小城市里,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它足够我的双亲悠闲地度过每一天。”
“那么现在呢?”运问。
“现在有了另外一种意义。”宫平说,“我要想办法接近老总。工作是最直接的方式。”
“如果你杀掉了他,公司不会垮掉吗?那样你就失去了工作,你的双亲也没了那一月几千块的收入。”运不解地问。
“三年了。”宫平说,“我工作了三年,王小梅是第一个真正关心过我的人。从小到大,只有我妈在我生病时喂我吃过东西。”
“你爱上她了?”
“不。”宫平摇了摇头,“只能说,当时对她和未来有一种好的憧憬,还谈不上爱。”
“那为她做这些值得么?”运更不解了。
“你是我的运啊,为什么却不了解我呢。”宫平看着运,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是在你遭到雷劈后才有意识的。你能记得你婴儿时期的事吗?恐怕孩童时期的事都记得很少吧?”
“抱歉,我没想到这点。”宫平笑了笑。“我爸从小就教育我,要做好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人怎样对你那是别人的事,而你,只要懂得回报别人就好。我一直记着这点,所以多数时候,我宁可吃些亏,只要身边的人高兴就好。”
他看着自己的运:“还有,我要对得起对我好的每一个人。明白吗?”
“那你的未来呢?”
“工作可以再找。”宫平说,“总裁死亡,公司不一定倒闭,因为这是家股份制公司。而如果公司倒闭的话,也不用担忧,因为这几年里,我已经暗中找到了几份适合我的工作。”
“真了不起啊。”运感叹着,“看不出,一个办公室里的受气包,却早酝酿好了跳槽计划。”
“生活艰辛,人都得有所准备。”宫平说。
离开了公司,走在大街上,宫平凝目细看着经过身旁的每一个人。人们或匆匆忙忙,或悠闲自得,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也都有一些清晰或不清晰的怪物,伏在他们的肩头,与白色的影子互相对峙。
“有不被嫉恨的人吗?”宫平看着周围,忍不住感叹。
“有啊。”运说,“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有人嫉恨你。”
“不招人嫉是庸才。”宫平自嘲地一笑,“像我这样的人,只有被人可怜与轻视的份吧。”
“如果有人知道你的能力,你身上的厄运一定会像地球那么大。”运开玩笑地说。
“其实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