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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自己不能这样颓废,不能就这样认输!”多年来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似乎一下子有在老人的心中冒了出来,但眼前的局势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尤其是在自己身体欠佳无法上朝后,好像什么东西都乱了套,原本以为凭借几个老臣能够稳住阵脚,但战场上接二连三的失利似乎让连何知秋这等老臣都无法控制朝野上下的情绪,新闻媒体上气势汹汹的质问已经让司徒明月感觉到了巨大的风暴隐隐而来的先兆,铺天盖地的批评和攻击让几个老臣已经连连告病求退,这个时候必须要作出一些牺牲了。
想到这儿,老人痛苦的闭上眼,他不想这样做,但这种情况下作为要为司徒家考虑的一国之君他不能不出此手段,纵然有些卑劣也顾不得许多了。仰面长叹一声,何爱卿,实在是对不住了,要想维系住民心,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身为人君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身为人臣,则不得不接受这个决定。
何知秋泰然自若的坐在书房中看着站在自己下首有些局促不安的宪兵司令,昨天还是自己下属的他,今天却不得不登门来查抄自己宅邸,轻轻抿了一口袅袅水雾升起的茶盏,何知秋微笑着招呼对方入座,仿佛对方是被查抄者,自己才是主持此事的正主儿。
“大人,······”嘴角像个被割开的伤口一般不正常的抖动,一身黑色盔甲的军官面带愧色,连目光也不敢正视坐在中堂正中一身儒衫的老人,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忸怩的在小腹前搓来揉去,看得何知秋也不禁哑然失笑。
“不要这样称呼老夫了,现在老夫已经是一介等待审查的平民,以后还要请秦大人多多看顾呢。”何知秋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从前天求见皇帝陛下被拒后,他就清楚的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会。当帝都朝野上下掀起一股狂风暴雨时,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河朔郡的陷落,朝野上下的抨击,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解释,倭人舰队突袭堪察加岛上的海参军港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籍口罢了,那支分舰队不过寥寥几只破船,连水军总部似乎都忘记了那里还有一支分舰队,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弥天大罪。也许宁远望说得对,帝国不是不可以败,就是不能败给不值一提的倭人,也罢,就让自己来承担这个罪责吧,想必自己的幽居在家能让许多人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大人,您千万别这么说,属下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大人原谅属下的苦衷。”玄甲军官脸上更是一阵难堪,“陛下也并没有做其他指示,只是要求您在家好好修养罢了。”
“明亮,你不必多说,老朽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难道还不明白这些,你尽管按照陛下的旨意办理,老朽只此一宅,所有物件都在此地,并无其他房产外宅,想必会让许多人失望呢。”何知秋有些感慨的叹道,秦明亮是农政大臣秦跃东的嫡亲侄子,对陛下忠诚不二,与自己的关系也相当良好,让他来查抄自己一家,陛下是担心自己愤懑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言辞呢还是念及旧情不忍心看到自己在其他人手中的狼狈样呢?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何知秋心中充满了坦然,宦海沉浮几十年,最终却落得个抄家待查,既不是发配流放,也不是锒铛入狱,也算是一个异数吧,只要自己闭紧这张嘴,看来自己还是有希望能够逍遥自在的过这下半生了,想到这儿何知秋心中甚至涌起一股企盼的感觉,没有烦人的政务,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繁琐的迎来送往,这不正是自己渴望的生活么?
何知秋轻松的站起身来,负手看着院内忙碌着搜查自己宅邸内各处的宪兵们,看得出这些宪兵都是被上司们叮嘱过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