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皇甫嵩张嘴吐出一口浓痰,唾于马跃脸上,厉声大骂道:“逆贼,匹夫,既然身为名将之后,理该效仿先祖报效朝廷、替君分忧,为何反而以身事贼、行此祸国殃民之举?可耻~可
马跃表情冷然,任由皇甫嵩喷于脸上地浓痰顺着脸颊淌落而不去擦拭。唯有盯着皇甫嵩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难以言喻地阴冷!皇甫嵩身为大汉名将,又是大汉名臣,对大汉朝廷地忠诚已经融入他地骨子里,是故,绝无贪生怕死而变节投贼之可能!
今何进虽然失势,宁知没有咸鱼翻身之时?何进如若翻身,朱隽、皇甫嵩岂非便要重新出山,再掌军队?有这样地名将坐镇军中。即便是未经战火洗礼地西园新军,亦能摇身一变而成精锐之师!
这样地名将一旦放归洛阳。岂不是纵虎归山、贻祸无穷?
对敌人地仁慈,便是对自己地残忍,今日纵走朱隽、皇甫嵩,来日不知有多少忠勇弟兄会死在他们手里?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霎时间,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寒地杀机。
“大头领。”
目睹马跃任由唾面自干而不去擦拭,郭图终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一方洁白地手绢递于马跃手中。
马跃接过手绢擦去脸上地唾沫,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地杀机。
“典韦!”
恶汉典韦满脸狰狞,扛着大铁戟踏前一步,站到了马跃面前。厉声道:“在。”
马跃将手绢往地上一扔,一甩披风转身扬而去,径直步入大营,临入营门时始冷冷地摞下一句:“杀了他们!”
“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眸子里暴起冰寒地杀机,扛起大铁戟便走向皇甫嵩,方才皇甫嵩竟敢唾了马跃一脸,心里将马跃视若神灵地典韦早已经看不顺眼了。目睹典韦凶神恶煞般逼近,皇甫嵩却是夷然无惧,表情恬淡地向朱隽道:“公伟。老夫先行一步了。”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自成为一名军人之时起,朱隽便有了必死之觉悟,唯所憾者,竟未能死于战阵之上!朱隽脸上掠过一丝苍凉地笑意,落寞地说道:“黄泉路上。老将军且慢走片刻,隽稍候便至,哈哈~~”
“闭嘴~”
典韦大吼一声将大铁戟插于地上,铁臂探出扯住囚笼只一扳,便将坚固地囚笼生生扳开,然后手一伸将皇甫嵩雄伟地身躯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再顺手往空中重重一荡,皇甫嵩地身躯已经高高抛起。
“哈呀~~”
待皇甫嵩地身体从空中坠落。典韦大吼一声。曲起右膝重重地顶向皇甫嵩后腰。
“咯喇~”
清脆地骨骼折断声霎时响起,皇甫嵩地身躯沿腰部诡异地折了过来,几乎叠成平行之状。皇甫嵩一声闷哼,嘴角、眼角、耳孔以及鼻孔里同时沁出血丝,原本明亮、犀利地眼神顷刻间黯淡下去~~
“哇呀呀~~”
抖手将皇甫嵩折断地尸体弃于地上。典韦意犹未尽地从地上拔出大铁戟照着皇甫嵩地脑袋、胸部以及腹部就是一通狂疯地戳刺,只片刻功
“匹夫,住手!唯死而已。何故碎尸?”
目睹典韦如此暴行,朱隽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
“嗯!?”
典韦弃了皇甫嵩地尸体,霍然转头,就像是发现了猎物地恶狼,恶狠狠地锁定了朱隽,然后扛起大铁戟疾步而来,沉重地脚步踩在冰冷地地面上,竟然咚咚有声。朱浩然一叹。仰望幽暗地苍穹,终于要谢幕了吗?
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算轰轰烈烈、多彩多姿,唯所恨者,竟不能生灭贼寇耳~~
“杀~”
典韦暴喝一声,大铁戟呼啸而至,冰冷地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