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来到了建安十一年的春天,天公不作美,汝南大地又迎来了一场大雪。这场大雪严重迟滞了凉州军团地行军速度,其直接后果就是孙坚地东吴大军比马跃的凉州大军抢先一天赶到了青牛隘口。
……
青牛隘口外,潘璋军营。
闻孙坚亲率大军前来,潘璋急率军中将校出辕门相迎,及至远远望见孙坚行驾。潘璋及军中将校急滚鞍下马,跪倒雪地。泣声道:“主公,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公子,末将罪该万死哇~~”
真要说起来,潘璋身为随军大将,孙策战死他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孙坚就是因此斩了他也不为过,不过孙坚毕竟也是一代枭雄,其气度和容人之量绝不输于当世另外两雄,当下也滚鞍下马,上前将潘璋等将一一扶起。
“文珪(潘璋表字)请起,诸位将军请起。”
孙坚神情似铁,语气里却透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宽容:“伯符之死,乃是天意,与诸位将军何干?”
“主公!”潘璋黯然泪下,半晌始切齿道,“请主公放心,末将誓死手刃马超此獠,替公子报仇血恨。”
“好!”孙坚重重地拍了拍潘璋的肩膀,凝声道,“将军在前奋通杀敌,孤于后阵亲自替你擂鼓!”
孙坚报仇心切,根本不愿意休整一日等第二天再发起进攻。
潘璋脸上泛起一丝剧烈的抽搐,霍然转身向身后十数员山越将校吼道:“击鼓点兵,准备出战~~”
“呜呜呜~~”
悠远绵长地号角声霎时响彻空谷,犹如金戈铁马纵横捭阖,惨烈的杀伐气息随着号角声渐扬渐起。
……
隘口上,马超军营。
“终于要来了吗?”
马超握紧护手辕木的右手五指突然握紧,只听喀嚓一声,足有碗口粗地硬木竟被马超捏黄瓜般生生捏碎。
法正紧了紧扰在袖中地双手,将落在破棉祅上的一片飞雪软软吹落,淡然道:“差不多也该来了。”
“呜呜呜……”
法正话音方落,隘口北上的吴军大营里也响起了绵绵不息地号角声,紧接着更北侧的凉军大营和三座曹军大营里也纷纷响起号角声,不到片刻功夫,隘口北麓的山谷里已经号角齐鸣、响彻云霄。
“孝直。”马超侧头望着法正,凝声道,“本将军负责南面防御,这北面的吴军可就交给你了!”
法正洒然道:“在下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却也有把子力气替将士们呐喊助威。”
“哈哈哈。”马超仰天长笑三声,回头向身后的亲兵喝道,“令,吹号点兵!”
……
许褚大营,三千铁骑已经集结完毕。
许褚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跨上坐骑,振臂喝道:“弟兄们,自从主公组建重甲铁骑以来,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汉官军够威风吧?
骑又怎么样?二十三路关东联军更是不值一提,有多倒在我们地铁蹄之下,今天,我们还要让对面那群江东土狗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什么才是真正地铁甲骑兵!“
这完全是屠夫风格的战前动员!
许褚生性木讷,不擅诡谋,不擅统率三军,可在用心学习之下,却把马屠夫鼓舞士气的那一套说辞学了个七七八八,与马屠夫相比当然是略欠火侯。却已经足够撩起三千铁骑的凶悍杀气了。
“少将军地八百铁骑就在前面。他们正面临着近万吴军精锐地南北夹击,情势危急,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将军陷入绝境,弟兄们,拿起你们的勇气来,就算是用战马撞,哪怕是用脑袋去顶。也要把吴军的营寨给撞烂了,给踏平了!”
“嗷~”
“嗷~”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