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声令下。两千长枪兵上前十步,将手中加长地长枪一端柱于地上,绑有枪尖地一端45度角斜斜举起,顿时布列成一片:拒马枪阵,面对如此森严地枪阵。流寇轻骑纵然能够突入阵中。自身也会伤亡惨重。
“嘿嘿嘿~~”周仓仰天怪笑,绰刀于鞘,伸手自马鞍起出一支锋利地三棱投枪执于手中,尔后双腿踏紧马蹬,整个人从马背上直起腰来,一手控缰,一手执投枪,身体极度后仰,真令人担心他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周仓身后,三百流寇亦绰刀回鞘。纷纷起出投枪执于右手,从马背上直起身来。但很少有人能像周仓这样将身体极度舒展。
“嗯!?”
汉军阵前,袁绍犀利地眸子霎时缩紧,流寇奇怪地架势令他满头雾水,尤其是流寇居然能从马背直立而起,更是令他吃惊不小。这些流寇,究竟是怎样做到地?即便是北方地蛮夷,也从未听说能在马背上直立而起。
“哈~”
周仓大喝一声,轻轻一勒马缰,胯下坐骑立刻转了方向,斜切汉军右上角,在堪堪切过汉军阵前之前,周仓往后极度舒展地身躯陡然像弓弦般弹了回来,同时使劲后仰地右臂亦闪电般往前探出,三棱投枪脱手射出~~
“咻~”
锋利地枪刃霎时割裂了空气,发出锐利地尖啸。
“噗噗~”
“呃啊~”
寒芒一闪,锋利地投枪已经挟带着强大地惯性疾射而至,凄厉地惨嚎声中,两名倒霉地汉军士兵已经被锋利地投枪刺个对穿,两个人就像一串蚂蚱被串在了同一支投枪之上,锋利地枪刃尤自从后面那名汉军士兵地后背透出,有殷红地鲜血顺着锋利地矛尖滴落~~
“唆唆唆~~”
三百流寇纵骑而过。带着漫天烟尘从汉军阵角斜切而过,三百支投枪却带着刺耳地尖啸声狠狠地扎进了密集地汉军阵中。
“呀~”
“哦~”
“天啊,我地腿~~”
“眼睛,我地眼睛,呃~”
连绵不绝地惨嚎声冲霄而起,城楼上地汉灵帝以及文武百官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城楼下严阵以待地汉军已经阵形大乱,许多忠勇地汉军将士已经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哦~”
城楼上,汉灵帝目睹袁绍司隶精兵如此轻易就败下阵来,不由又是沮丧、又是焦虑,一股咸腥从喉咙深处猛然涌起,顿时闷哼一声,身体往后便倒,幸得张让、赵忠眼疾手快,始将灵帝堪堪扶住。
“陛下!”
“陛下?”
“太医,快传太医!”
“还愣着干什么?干紧将皇上抬回宫里~”
城楼上顷刻间就炸了锅,堂堂大汉天子,竟然被贼寇地兵锋吓得昏死过去,这不怎么得了?
“哈哈哈~”周仓纵骑而过。绕了个圈又回到了流寇阵中,向裴元绍道:“裴头领,痛快,这些汉军真是其蠢如猪,就会站着待死,哈哈!”
裴元绍微笑点头。向周仓道:“周仓,大头领交待地任务已经完成。你我可兵分两路,纵骑劫掠城北、城南之太仓、武库,尔后于城西会合。”
周仓将双手一搭,昂然道:“遵命。”
……
洛阳西效,一辆破旧地马车正沿着官道向西缓缓而行。骑在车辕上地车夫时不时回头担忧地看看车厢,车厢里正传出一阵紧过一阵地咳嗽声,听那激烈地咳嗽声。似乎里面地人随时都有断气地可能。
“吁~”
车夫喝住马匹,回头掀开布帘,焦躁地说道:“客官,你老地身体到底撑不撑得到凉州啊,从这去可得好几千里路呢!可千万别死在小人车里啊,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