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滚木檑石以及箭矢即将用尽。而且关墙多有毁坏。如果不是将军及时率大军来援,只怕是很难熬过明天了。”
华雄又问:“十八路关东联军距离汜水关还有多远?”
樊稠应道:“探马回报,十八路联军已到颖川。距离汜水关只有两日行程。”
“只有两日行程!?”华雄略一沉吟。霍然圆睁双目,灼灼的目光掠过身边诸将。沉声道,“吾意今夜前去偷营。若能一举斩杀江东猛虎孙坚,必能挫伤十八路联军士气。诸位以为如何?”
樊稠失声道:“啊。偷营?”
华雄道:“我军方至,敌军料无防备。正可趁机偷营。”
“将军不可。”张辽急忙劝道。“孙坚身经百战。人称江东猛虎,夜晚扎营岂能无备?我军若去偷营恐反遭算计。”
“竖子安敢妄言军事?”华雄不屑道,“吾意已决,休要多言”。
“唉。”张辽轻叹一声。说道。“既如此,末将愿为前部。”
“不必了。”华雄大手一挥,沉声道。“你就留在关中协助樊稠将军守城吧。哼。”
说罢,华雄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陇县南效,陇上村。
从外面看去,陇上村与往时毫无区别。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不时有农夫荷锄下地劳作。又有村妇手执蓝子前来送饭递水,一派平和地乡间气息。
可如果进了村子。就会发现此时地陇上村已经完全成为一座庞大地军营。所有的农舍都被一队队铁甲士兵所占据,村外的农夫和村妇都是这些士兵和女兵所乔妆的。全村地男女老幼都已经被集中到了村中地一栋深宅大院里。
身披铁甲、手执金戈的士兵已经将村中大院外三层、里三层严严实实地围住。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最近两天来,不断有邻村地村民和过路地行脚商人进村竭脚或者讨水喝。都无一例外地被关进了大院里。
陇上村。已经成为只许进不许出的孤岛。
陇县。牛辅官邸。
天色方黑。牛辅正在厅中用膳,忽有小吏匆匆走进大厅,向牛辅道:“将军,陇南亭长前来向卑职报告,说是陇上村的情形有些可疑,似有马贼出没。”
“马贼?”牛辅蹙眉不悦道。“现在大敌当前,本将军哪还有闲功夫管这些破事?”
“呃~”小吏闻言一窒。半晌才小声建议道,“既如此。卑职恳请将军谴一队官军前往陇上村清剿马贼。”
“派兵清剿?”牛辅冷然道。“本将军现在无兵可派,此事容后再说。”
小吏急道:“可~”
牛辅喝道:“还不退下!”
小吏无奈,只得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卑职告退。”“报~”小吏刚刚退出大厅。又有小校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疾声道。“将军。略阳以北两百余里处发现马跃军行踪。”
“什么!?”牛辅霍然起身。厉声道,“马跃军已经进至略阳以北两百里处?”
马跃会故伎重施、出奇兵袭击略阳。牛辅早有思想准备。可马跃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无声无息就逼进到了略阳以北两百里处,却仍旧出乎牛辅的预料。也让牛辅吃惊不小!如果不是军师早有预料,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牛辅竭力忍住心头怒火。沉声问道:“马跃军有多少军马?”
小校低垂着头。应道:“约有三千骑兵。”
“什么?三千骑兵!只有三千骑兵就敢长途奔袭数百里。偷袭我军重兵把守的坚城要寨!?这样狂妄的事情也只有马屠夫才做得出来。看来这支骑兵果然是马屠夫最精锐地河套铁骑无疑了。”
牛辅说此一顿。疾声道:“立即陕马传讯徐晃将军。可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