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只觉背脊一阵阵地发寒,环顾众人道:“难道马屠夫真的会变戏法不成?原本只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可一到了马屠夫的麾下,转眼之间立刻就会变成一群嗜血如命的虎狼之徒!南阳的黄巾贼如此,漠北的乌桓蛮子如此,现在轮到这些西域蛮夷也还是这样~~”
荀攸道:“西域骑兵的确令人吃惊,不过刘军已经前出牢牢地护住了井阑,王郎、袁遗两路兵马已经在向西
地侧后迂回。不出意外,这群西域骑兵将没有一骑?函谷关!“
“可贾毒士似乎根本就没有撤兵的意图!”程接着说道。“这也正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就算此战最终能将袁术地弓箭手和刘勋的长枪兵屠戳殆尽,也不过是拿三万余骑兵换了不到五万关东步兵。贾毒士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啊。”郭嘉幽幽附和了一句。“贾毒士究竟想干什么呢?”
……
战场上。
—
情势果如郭嘉所料。在西域胡骑以命博命地疯狂冲击下,徐州步兵和扬州枪兵先后崩溃。踏着无数同伴累累尸骨铺就的血路,仅剩不到五千地西域胡骑终于突进了扬州弓箭手阵中,这群冷血地杀手这才想起转身后撤。却已经晚了。
狼入羊群。一场惨烈地屠杀顷刻间上演,战马驰骋间,狼奔豕突的扬州弓箭手一片一片地倒在了血泊中。
关东军中军。
袁术气得脸都青了,心里早将陶谦和张超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可是整整两万名精锐弓箭手哪!扬州再富庶,袁术再财大气粗,可要装备、训练这样一支弓箭手成军,那得费多少心血?那是多么地不容易?
可是现在,就这么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这两万名扬州精锐就灰飞烟灭了!
……
“唏律律~~”
最后一骑战马哀嚎着倒在战场上时,喧嚣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
尘归尘、土归土。
当生命划上了句号,一切都归于虚无时,战场上阵亡地两军将士再不分彼此,终于不需要继续厮杀了。
……
函谷关上,所有地凉州将士都屏住了呼吸。
关墙上一片死寂,素来泰山压顶而不色的高顺,此时也不免脸色苍白,整整三万西域骑兵就这样一战而殁,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竟然没能摧毁哪怕一架井阑!失败,这是毫无争议的惨败!
“呼~~”
贾诩翘首向天,长长地舒了口气。
真的失败了吗?当然没有!
这一刻,贾诩的眼神显得格外的阴冷,一丝狰狞的笑意在他嘴角绽放、凝结,好戏……这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高顺何在?”
贾诩霍然转身,目光刀一般落在了高顺脸上。
高顺脸色一肃,急挺身而前,昂然立于贾诩面前,疾声道:“末将在。”
贾诩沉声道:“传本军师军令,立即将五十具投石机抬上城墙,从现在开始,一旦有人畜踏进投石机射程之内,不论人畜、不分缘由,立即发动全部五十具投石机进么无间断打击!不要吝啬石块,将士们也别吝啬体力,给本军师狠狠地砸,砸得关东军心惊胆颤,不敢靠近函谷关为止!”
高顺铿然道:“末将领命。”
“还有。”贾诩目光一寒,沉声道,“立即以石垩粉撒遍关城上下,尤其是伙房,绝不能漏过任何一处角落!再晓谕全军,从现在开始再加一条军纪,全军将士一律不准喝冷水,吃生食,违令者~~斩立决!”
高顺疾声道:“遵命!”
“行了。”贾诩轻轻颔首,淡然道,“暂时就先这样吧。”
说罢,贾诩长袖一指扬长而去,高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