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飞刀刺杀的。”
“曹真?又是曹真!”马跃悚然道,“这小子竟能击杀力可千斤的胡车儿?倒真是小觑了他!没想到这小子除了是个帅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之外,竟然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居然能阵前斩将,可惜呀,如此人才竟然是曹阿瞒的义子!”
李肃又道:“主公,还有个重大发现,虎豹骑地坐骑已经和铁骑营地坐骑一样钉上了马蹄铁(马鞍、马镫的秘密早已经泄漏,早在函谷关大战的时候,关东诸候就已经群起效仿了),此外,死守谷口地曹真八百亲卫都是一色的铁甲步兵,其步兵铁甲的制式竟然与我凉军如出一辙!”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贾诩淡然道,“曹操为人奸诈却极重实效,凉军步兵的铁甲质轻而坚固,远胜铜甲!曹操令人仿效也在情理之中,也只有袁绍那样的蠢货,才会为了让军队看起来壮观些,而让士兵们披挂华而不实的铜甲!”
马跃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追击郭嘉。传令,留下两千军队打扫战场并护理伤兵,铁骑营、狼骑营就地扎营,抓紧时间休息以尽快恢复体力,其余各军步卒只带三日干粮轻装疾进,全力追击曹军!”
……
官渡。
曹军和河北军激战正酣。
袁绍这次发了狠,张郃、蒋奇、韩猛各率三万大军从北、东、西三个方向朝曹军大营发起有进无退的猛攻,河北军这是围三而阙一,故意留下南边不打,就是要让曹军心存侥幸,以削弱其殊死抵抗的决心。
激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河北军向曹军大营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张郃甚至亲自披挂上阵,率军冲锋陷阵,好几次,河北军都突进了曹军大营,却没能顶住曹军的疯狂反扑,一次次地败退而回。
战争从一开始就演变成了残酷的拉锯战,冷血的厮杀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两军将士的生命,当那一轮冬日的残阳终于落山时,曹军大营前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两军将士的尸体,还有更多的士兵没有断气,躺在尸山血海中哀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郃回顾身后,眸子时流露出一丝决然、三分怆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张郃勒马转身缓缓举起铁枪,冰冷的枪尖直刺长空,有暗红色的血珠顺着锋利的枪刃缓缓滴落,张郃身后,所有的袁军将士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这是决战的时刻,也是拼命的时候,不是曹军死,就是袁军亡!
“杀!”
张郃手中滴血的铁枪往前狠狠一引,策马疾驰。
“杀杀杀!!!”
最后幸存的万余河北残兵声嘶力竭地嚎叫着,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追随张郃身后向着曹军大营席卷而来,人头攒动,犹如金灿灿(袁绍军都披挂锃亮地铜甲)的浩瀚沙尘漫卷而过,天地间除了黄色,再无别的颜色。
……
曹军大营。
藏霸血染征衣,横刀屹立辕门。
“又来了吗?”
藏霸的双眼缓缓合上,再睁开时已经变得一片赤红,狂暴的杀机如烈火从藏霸的眸子里熊熊燃起。沉重的砍刀再次扬起。有殷红的血花顺着冰冷地刀锋滑落。残忍地译释着战场地冷酷,那是袁军将士以生命铸就地凄美!
藏霸身后,所有还能喘气的曹军将士都已经集结完毕,弓箭手正在冷静地清点着箭壶中残剩的箭枝,重甲步兵们正挪动着血肉模糊的伤腿爬到营栅前,拼尽最后的余力将一具具大盾柱在地上,筑起最后的盾墙。
“弓箭手……准备!”
藏霸缓缓举起砍刀。作势欲劈,大营外,灰蒙蒙的河北军正如无穷无尽地蚂蚁席卷而至,河北军前一骑绝尘,正仰天长啸,张郃!是河间名将张郃,与关羽大战五十回合才落败的张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