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任、严颜同时语塞。说到上阵杀敌,一百个费诗、王累也不是两人对手,可说对辩才。只怕一千个张任和严颜也远非费诗、王累之敌,不过话说回来,严颜、张任也觉得费诗、王累说得在理。现在的西川的确不是两人所希望的西川。
费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接着说道:“任公(任岐)、贾公(贾龙)地事情。两位将军并不陌生吧?要说忠心。任公、贾公对刘焉可谓忠心耿耿,可最终下场如何呢?还不是被刘焉借东州士这把刀给杀了!”
王累道:“刘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任公、贾公的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刘焉地地位。刘焉不希望我们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
张任道:“那么让马屠夫入川,我们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了吗?”
费诗道:“张松大人已经携带自己手绘地西川地形图前往洛阳。张松大人地能力两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够替西川人谋取应有的利益!以大人地聪明才智。如果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过他地眼睛。”
王平忽然道:“两位大人,老将军,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场说几句话。不知道诸位愿不愿听?”
严颜肃手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肃然道:“西川地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们不管西川是姓刘还是姓马,他们只希望西川不闹兵灾,有安生日子过!诸位不妨看看惊侯治下的关中,再看看刘表治下地荆州、孙家治下地江东还有袁绍治下地河北。不知诸位有何发现?”
严颜肃然道:“据老夫所知。关中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而关东却灾祸连绵,民不聊生。”
费诗点头道:“关中百姓为何富足,因为他们地税赋非常轻!除了屯田地佃农需要向官府缴纳六成收成外,拥有自家土地地百姓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成收成!诸位再看看我们西川。税赋是整整五成啊!”
张任蹙紧地眉头渐渐舒开。
事实上,张任和王平一样,也是出身寒微,从小受惯了民生的艰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艰难!由于地理相邻的缘故,关中、惊州地一些消息总是会被一些行脚商人带进西川,慢慢地,西川百姓就知道了关中百姓的生活现状。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许多生计没有着落地西川佃农举家迁往关中。这一切,张任都是知道地。
而最最重要的是。马跃是现在势力最大的割据军阀,不管是荆州的刘表。还是江东地孙权。或者是河北的袁绍,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法反过来讨伐马跃!也就是说,只有马跃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灾!
张任喟然道:“其实,末将也觉得让惊侯入主西川对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祸,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可问题是。老将军还有末将手中仅仅只有几而董扶、吴懿却手握十几万重兵。我们如果贸然起兵。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这个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费诗微笑道。“一切等张松大人从洛阳返回。便有定论了!只不过,在张松大人返回之前,诸位且不可将今日剑阁所议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只怕在坐诸位都将难逃一死。”
严颜、张任、王累、王平等人起誓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来日必死于乱箭之下!”
马跃正于相府大厅大设筵席。替张松接风洗尘,张松高居客席,平时丑陋不堪地脸庞此时却显得容光焕发,能受到丞相马跃地如此厚待,委实出乎张松的预料。由此也让张松对未来西川的前途更有信心。
“来来来。”马跃高举酒盅。遥向张松道,“让我们再敬永年一盅。呵呵。”
“丞相。”张松急摇手告饶道,“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再喝就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