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拨是不行的。”拓跋瑞冷静的分析,“华朔为人精明,且极其自私。
他虽已将华贵妃嫁进了宫中,与皇上成了亲戚,表面上对皇上忠心不二,可他私下仍旧与南临王等各地藩王保有联系,目的不就是驻足观望,顺风而倒。
若然这次他向皇上拨款不成,他必定心生埋怨,到时候莫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了!”
“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拓跋聿凤眸寒芒乍现,“倒真是让朕很为难啦!”
看见他眼中的寒锐,南珏心头一跳,“皇上,你可是有了什么好方法?”
“有这么明显?!”拓跋聿挑眉瞥他,轻笑,“办法就是……拨给他!”
南珏一怔,忙阻止,“使不得皇上,您若是拨了,难保他不得寸进尺。”
“甄镶也觉得这白银不能拨!”甄镶紧接着说道。
拓跋瑞没有说话,以他对他的了解,即便是要拨款也必定是想到了万全之策,是以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聿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指抚弄着血玉,悠悠道,“华朔这头狼,饿狠了会扑,吃撑了会咬人,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
他这话已经很明白,对华朔,他已动了杀意。
忽的,他问道,“太皇太后的寿宴,可通知南临王了?!”
甄镶点头,“今日将圣旨快马加鞭送了过去,只不是关外离东陵城没有个十日是不可能到达的,倒不知南临王能否赶得上。”
“他会赶上的。”拓跋聿说得肯定,又挑眉去看拓跋瑞,“九哥,你与侧王妃如何了?”
拓跋瑞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未问过他的家务事,挑词答,“凑合。”
凑合?!
还真是形容得好!
拓跋聿轻笑,“王妃不闹了?”
“……”
拓跋瑞簇紧眉宇,岂会不闹。
嚷嚷着让他写休书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今日去见了薄柳之之后,便没再回王府,又跑去了男囹馆,倒不知今晚还能不能自觉回来。
南珏也属心思细腻,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他想,改日定要找自家妹妹好好说上一说,毕竟身份地位已不同往日,该注意的须得注意。
拓跋聿凤眸淡出一丝诡秘,“九哥,不妨携王妃到宫里小住一段。”
拓跋瑞不解,王府离皇宫并不远,无论何时他都能来,有必要住进皇宫里来吗?!
拓跋聿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明日吧,九哥便带着王妃住进鞠庆殿。”
鞠庆殿离龙栖宫不至太远,却也不至太近,正好。
说完,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便飘飘的从几人面前踱了出去,往龙栖宫的方向走了。
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愣,甄镶是拓跋聿的随侍宦官,自然得跟上去伺候着。
南珏瞥见拓跋瑞往殿外走去,便跟了上前,“瑞王爷,小妹自幼与家中失散,为了生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拓跋瑞停下步子,眉头微动,星目微闪,看向他,“南珏,你我之间有话可直说。”
见他这般说,南珏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瑞王爷与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南珏心知不是玥儿可以相比的……”
“南珏,你想多了!”拓跋瑞打断他的话,“若然本王不愿,即便你父亲如何恳请,本王是断不会娶南玥的。”
顿了顿,“至于卿卿,你大可放心,她心思单纯,又一心为本王着想……
卿卿识大体,早知本王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之前本王便明确与她讲了,她若便跟便跟,不跟本王必不会勉强。
现在她即以嫁与本王,就须得按照王府的规矩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