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营救失踪的考察队,匆匆忙忙撤离了“罗布泊望远镜”?这些情况咱们知之甚少,现在只能确认连接白色线路的“AΦ53型磁石电话机”里有些古怪,除此以外,已无合理解释。
胜香邻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认为这地底测站中有恶鬼?”
司马灰说:“真实从来都是相对存在,古时候说月蚀是天狗吃月亮,现在的人们则认为是天体运动,或许今后对这种现象还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总之寻常的民宅无人居住,空置的年头多了,还不免时有变怪发生。何况苏联测站埋在地底一万米深的区域,所以我对这座大水泥罐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胜香邻点了点头。问司马灰:“咱们该怎么办?”
司马灰道:“怎么办?俄国哲学大师车尔尼雪夫斯基,曾在监狱中写下过不朽的伟大名着——《怎么办》,我觉得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对人生和命运最精辟的概括,因为人们无时无刻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唯一的答案就是‘相信那些应该相信的东西’,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胜香邻见司马灰沉着如初,她心里也镇定了许多:“可什么是应该相信的东西?应该相信这里闹鬼吗?”
司马灰说这座“地底测站”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曾经活在咱们身边的“宋地球”,所以咱们首先要查清“白色线路”究竟接通到什么地方,反正老子现在患有“地压综合症”,还有一条子弹上膛的步枪,死活就这一条命,就算真闹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其实司马灰嘴上如此说,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但愿这条电话线不是接入测站下的钻井中。有道是‘天玄地黄’,玄为高,黄为深,黄就是指地下的黄泉,据说人死了之后都要往那地方去,还有占婆王朝称之为死者之国,都十分近似这个存在于地幔与地壳之间的大空洞,苏联人要真有技术把电话线接到无底黑洞中,那可就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
二人商议定了,就借助矿灯在保密舱中寻找线路,意外的在角落中,找到了一些尚未烧尽的图纸和照片,甚至还有很厚的一沓“电报记录”,上边都盖有“绝密”的印章,虽有很大一部分都烧糊了,可有些地方还是能够加以辨认。
司马灰眼前一亮,立刻捡起来翻了翻,对胜香邻说:“这可能是咱们迄今为止最大的收获,我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懂,但这份电报记录里肯定十分紧要,想不到这伙老毛子也有疏忽的地方。”
胜香邻说:“倒不是苏联人疏忽了,这些都是加密的电文,如果没有解码本,拿在手中也是一堆废纸。”
司马灰认为“时间”就是最大的解密装置,军用密电码最多几年就要换一套,冷战时期更换频率更快,因为一旦泄露出去,就等于毫无机密可言了。五十年代的苏联电报通讯密码,早已作废不再使用,当时来讲是高度军事机密的内容,现在却是许多国家通讯部队必须掌握的基本知识。因为苏军通讯密码的设计模式非常先进完善,越南缅甸等地军方使用的电报通讯,至今仍是以五六十年代的苏联武装力量保密通讯为基础。无线连通讯班长刘江河肯定也学过,等会儿让他瞧瞧,如果电文没用到极其特殊的加密方式,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些重要情报。
这时胜香邻将残存的图纸和档案整理在一起,由于内容复杂,仓促间无法仔细辨读,正准备装在背包里带走,不过其中有一份“档案”,却引起了她的警觉,档案记录中显示“罗布泊望远镜”中,一共出现了两次重大事故:
其中一件中苏联合考察队二十二名成员全部失踪;另外一件则是在对煤炭森林中部署的“AΦ53型磁石电话机”进行检测之时,有一名苏联顾问和三名中方人员遇难,只有一人经抢救后得以幸存。
司马灰说:“这恐怕也不算什么机密,考察队失踪的情况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