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纤细的手腕放在他的口边,握紧了他的手,头也不抬只凝视着他,道:“继续,记住,切勿伤了他。”
蚀骨冰接连不断被取出,即使服了药,扶挽音仍然痛到清醒,只是意志受幽冥丹影响,无法强行控制自己的意识。
待到九十九颗蚀骨冰成功被取出,凤倾泠的手腕已被咬烂,鲜血淋漓,右手也被掐的血肉模糊,她一声不哼,掰开扶挽音紧掐着自己的手,打横将他抱起,道:“换床干净的来。”
不一会床被换新,凤倾泠把一身是血的扶挽音放上去,却发现他仍旧不断在吐血,本以为这就会好起来的她当即怒拍桌子,内力震碎了所有茶具,“看来都活腻了!”
“他体内本来有一百颗,我们吸取了属于我们的并没有错,但先前被谁强行拔出的一颗已经在他骨头上留下一个洞,与我们无关!”有仙魂急急解释,语气强硬,似是不满一而再被威胁还得被冤枉。
原来如此,那一颗……是她拔的,凤倾泠握紧烂掉的手掌,血滴答滴答的流,浑然不觉痛,这时,有朱砂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凤隐,魔界玄子言水宫称有要事求见,事关蚀骨冰。”
“带进来。”差点忘了言水宫,凤倾泠面露喜色,朱砂隐又道:“妖界随寒在外大闹,还请凤隐示下。”
“带到三途河看守。”言水宫上回说没办法救,今天去而复返必有好主意,凤倾泠亲自到殿外等,示意叽叽喳喳的仙魂安静,道:“既已事成,我自然言而有信。”
“如此甚好,还请凤隐言出必行,将剩余的二十五颗蚀骨冰相赠。”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心情好了些,立即有仙魂趁机索要报酬,凤倾泠也未计较,道:“你等且去三途河稍候,来人,带他们出去。”
一群仙魂被朱砂隐带走,凤倾泠等了会终于看见言水宫,二话不说让他进殿,言水宫反将她拉住,蹙眉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有事进来说。”凤倾泠抽回手,言水宫跟在身后一直盯着她血肉模糊的掌心,心疼的紧,等看到床上一身鲜血的扶挽音时,更加震惊的瞪大了眼,“这……怎么回事?”
凤倾泠不想浪费时间解释,直入主题:“你今日来是否要告诉我蚀骨冰的治疗方法?”
说到蚀骨冰言水宫神色严肃了不少,正色道:“我回去仔细翻阅了以前收集的册子,放的太久字迹模糊,前面一部分已看不清,只剩最后寥寥数字,记载如若尽数取出蚀骨冰伤者仍血流不止,只要找一位身有九重仙气的上仙以仙气相喂,便可止住血。”
“九重上仙,不正是他自己……”凤倾泠喃喃自语,若非自己强行拔出一颗蚀骨冰,现在就不会有这种意外。
她情绪低落,言水宫也不大好受,望着床上的扶挽音好一阵堵的荒,无奈道:“也并非要对方身居九重天,只要曾染九重天宫的仙气便足够,放眼三界,曾有此殊荣与陌意桑同居九重天宫的唯有浮七生一人,可惜她早已身死。”
提及浮七生,凤倾泠脸色逐渐苍白,她一瞬不瞬看着床上的扶挽音,似欲透过这样一张雍容无双的容貌去窥探七百年前另外一个人的举止点滴,那个人……真的深爱着浮七生?信任着浮七生吗?
为什么?
她双目紧紧追随着扶挽音,浑然未觉自己早已满目哀凉,而言水宫专注凝视着她的侧脸,一如既往未在她的神情中发现哪怕有半分自己的影子,他如此清醒明白,却始终挣脱不开,甚至不忍见她有一丝烦恼,尽管不是为了他。
“浮七生已死,你只能退而求其次,天界如今仅剩清风错一人,她虽未上过九重天,却与浮七生时常相见,即便未染九重仙气,也是修为数千年的玲珑石守护者,不妨请她一试,扶挽音对她而言无异于天界未来的希望,想必她也心急如焚。”言水宫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