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
整个营寨之中虽然营帐林立、旌旗遍布，却一个人都没有。
回头看向墙上，也同样是一个人也没有。
“中计！快撤！”文聘心中大惊，连续多日，自己竟然还是没能让对手轻敌，被摆了一个空营之计，唬自己进入瓮中，束手就擒。
还在埋头钻洞的士兵被文聘给吓得呆住，下一瞬间赶紧后退，身后的士兵也造成一阵混乱。
文聘心中更加凉了，若此时埋伏尽出，自己真的完全跑不掉。
文聘想起刘表说过的话，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队伍终于重新恢复了秩序，窟窿上堵着的人都清理开了，已经进入营寨中的士兵也有序退了出去。
文聘也跟着退了出去。
文聘不敢停留，立刻带着这一千士兵往襄阳奔去。
若是被益州军队追击，也至少让城中的防守赏对手一顿箭雨。
直到来到襄阳城下，也没有一个人追上来。
文聘与城守的蔡瑁沟通好，在城下等待了一刻，并列好阵型谨防对手趁城门开启冲城。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文聘终于安然进城，才放松下来。
但文聘心中却恍若一梦，总有不真实的感觉。
益州大营竟然如同鬼营一般，没有任何人，而且自己来回这么大折腾，竟然还是无人出现，就像表演了一出独角戏一般。
刘表披着一件外衣出现在了文聘身前，外衣之下乃是睡觉的贴身内服。
“仲业？怎么回事？”
显然刘表也没想到文聘和手下士兵竟然完全没有战斗痕迹。
“主公……”文聘将自己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说你点了火？”刘表冷冷问道。
“末将当时扔了数十个火把，其中有将对方营帐点燃的，但进入之后并没有继续点火，因担心有伏兵，故赶紧撤了出来。”
蔡瑁神色尴尬，“仲业，我在城墙上并没有看到益州大营燃烧起来。”
文聘点头，“我确实没有点过多的火，可能因此没有燃起来吧。”
“你到底去没去？”刘表有些怒气。
“主公明鉴，可以问这些士兵，我们真的破了益州营墙突入其中，却一人未见。”
刘表的脸色阴晴不定，良久，终于才缓缓开口，“先领兵将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文聘抱拳退下。
“主公，仲业应该不会撒谎。”蒯越上前求情。
蔡瑁也跟着担保。
刘表挥了挥手，脸色铁青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