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段天宝道:“我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他笑笑接道:“至于我是否喜欢你,到今时今日,你也该清楚的了。”
柳如春点头。段天宝沉吟一下又道:“这些年来,他做的是什么工作你当然也是清楚得很。”
柳如春一个“他”字才出口,段天宝话已接上,“以他的武功,凭他的杀人经验。
除了我段家在大理的春宫之外,天下可以说没有一处安全的。”
柳如春道:“那么……”
段天宝又接道:“我本意是将你带进皇宫去。”
柳如春苦笑:“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段天宝亦自苦笑,“可惜我虽有此意,还得要父王应允,宫禁森严,外人要进去实在不容易,虽然身为一国储君,在未得父王许可之前,也是不能够随便带人进去的。”
“连这点儿权力也没有?”
段天宝解释道:“当今天下统一,单独我大理段氏王朝是例外,虽然年年进贡,到底不似臣服,只因为僻处滇边,摸不清底细,大局又方定,所以当今天子才没有特别采取什么行动,但已经暗中派人前来刺探。”
“也因此你们对外人特别小心?”
“放开这个原因不说,对于一个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他们必然也需要一个清楚明白。”
柳如春叹息:“若是知道我乃是一个有夫之妇,我当然也就休想进去了。”
段天宝安慰道:“不过父王近年来脾气已经改变了很多,我又是他唯一的儿子,假以时日,总可以说服他的。”
柳如春苦笑道:“到你说服他的时侯,又嫌我太老了。”
段天宝右手轻轻托起柳如春的下巴,道:“即使你老了,我还是喜欢你的,何况我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柳如春的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意,但随又皱起眉头,道:“有一点,我们也必须小心。”
段天宝道:“你是说独孤雁?”
柳如春道:“万一给他撞见,实在不堪设想。”
段天宝笑道:“每一次他外出我总是送出百里之外,还特别教人盯紧,只要他踏进那百里的范围,立即就有人飞马给我报告。”说着他的左手已滑进柳如春的领子内,“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也实在不早了。”
柳如春瞟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就是这样急性子。”
段天宝大笑,一探手,将柳如春整个人抱起来。
柳如春娇嗔:“不要……”
段天宝抱着她打了两个转,向床边走过去。
柳如春喘息着道:“给他看见了……”
段天宝笑道:“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莫说他绝不会这时候回来,便回来,又能够拿我怎样?”
柳如春道:“你不伯他的刀……”
段天宝道:“他若是真的敢对我用刀,只有”
柳如春道:“只有怎样?”
“死路一条!”
语声甫落,段天宝浑身猛一震,霍地转身!“轰”的一声,小楼东面那道窗户刹那间突然碎裂,木屑破片“嗤嗤”的四射!一个人破窗而入,悍立在窗前三尺之处,右手弯刀,左手铁链,满头散发飞扬,怒容满面!
“独孤雁!”段天宝脱口一声惊呼,那双手不觉一松,几乎将柳如春摔倒在地上。
柳如春挣扎着离开段天宝的怀抱,面色刹那已苍白如纸。她一直担心发生的事情现在终于发生了!
独孤雁怒瞪着他们,—声不发,事实上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柳如春的面色一变再变,死白!段天宝那张脸亦有些发青。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并没有什么解释,当然他们都知道,什么解释都已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