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乍见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孔,她心跳的确跳快一拍,有些埋怨那天他当真走人,未坚守己见和她一同住进西屋家。
可是瞥见他身边多了个女人,一股不该有的酸意顿时由胃中涌起,停留在心脏跳动的位置,很不是滋味的想一做比较。
不过,何需比较,明显占优势的西门艳色暗嗤自己疯狂。她是最不信命运的人,怎会因司徒的预知能力而跟着迷乱,命运是操控自己手上,由自己做主,逆天而行一向是龙门弟子的最爱。
他们反传统、反道德、反世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事物,人活着不只是安逸苟生,要去看、去听、去见识,把不可能化为可能。
但是在一座古城相遇的机率有多大,汹涌的人湖几乎淹没街道,她居然还能一眼就瞧见百公尺外的男人,这也算是一种不期而遇的缘份吧!
“你气色很好,看得出神清气爽,睡了个好觉。”她的好脸色让人嫉妒,只有他一人夜不成眠,着实恼人。
咦?听起来像是不满,他没床好睡吗?“托福,一觉无梦到天明。”
“很幸福。”连作梦都没有,真是好眠。
“谢谢。”西门艳色的回应很敷衍,因为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口中的幸福出自真心,反而有些讽刺意味。
“不客气。”他颔首。
不客气?“我们一定要一来一往言不由衷吗?鉾车还有空位,要不要上来坐坐?”
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邀约,她颇感意外的拢起眉,却一点也不介意坐在身边的男人是他。
关于这种奇怪的心情,她暂时不做多想,欢乐的时候就该笑,何必自揽麻烦兀自空想,活在当下就要尽兴,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发愁。
他摇头,眼中浮现淡淡莞尔笑意。“你打哪弄来的鉾车,车上的居民被你丢下鸭川了吗?”
萨胤风没忘记自己不是独身一人,臂上的重力不时提醒他还有同伴,在见到她的微喜当中,又得努力克制不表现过度热络,毕竟他尚未正式提出取消狙杀行动的要求。
而且车内满满的一群人挤成一堆,毫无他立足之地,真要硬挤一角,恐怕抗议的人声会震破耳膜,一人一脚踹他下车。
“和尚的幽默,我勉强当笑话听听,京都的百姓都很热情,我一开口就有人赞助。”有钱有什么买不到,大把大把的钞票一撤,一呼百诺。
“好玩吗?”他问。
“还不错,舞扇堂的舞扇做得相当典雅。”探出头的西门艳色轻摇着绘花纸扇,很有日本女孩的味道。
不笑的萨胤风差点因她逗趣的动作而笑出声。“能怡然自得很好,你很适合当个京都人。”
京都的美,京都的娇,京都的妩媚她都有,宛若樱花化身。
她瞪了他一眼,“我原谅你的无礼……”
“小心。”他惊呼。
身子一半跌出车外的西门艳色微闪了闪眼,回瞪车内故作无辜的西屋浅草。
“不好意思,空间小,我伸伸脚而己。”真可惜,没把她踢下车。
“的确,是我的错,忘了你的腿粗,没让你的象腿有歇放的位置。”跟她玩阴的,她还太生嫩。
“你……你说什么?”她的腿哪里粗了,纤细如笋,亳不占空间。
“怎么,年纪轻轻连耳朵都聋了,真是可怜,本来就没什么姿色可言,再加上是个耳疾人士,你的未来要如何过下去。”她摇头又叹气,眼露怜悯。
害人不成反被嘲笑的西屋浅草恼怒的想推她。“得意个什么劲,别以为父亲宠你就得势了,西屋家的大权还握在我母亲手中,你休想分得一分钱。”
她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得到父亲的倚重和偏爱,还想瓜分西屋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