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风俗,自是点头应允:“还是劳婶替我着想。
只是,就要麻烦诸位婶婶了。”
“哪里的话。咱们呀,都和劳家嫂子一样,家里也都是有闺女的,下次
闺女出嫁时,姑娘也来添份妆礼就成了。哈哈……”爽直的田家婆娘直接了
当地解释给苏水潋听,示意她甭在意。
她们听劳婶提出想来添妆的建议后,心底早就打过算盘了。这苏水潋家
可比自家殷实多了,下次自家闺女出嫁,不说添出去的本定能捞回来,说不
定还能多些饷头呢。于是,这不,劳婶连喊了五个婆娘,没人不愿意来的。
“自是应该的。”苏水潋含笑点头。不说别的,光凭她们这份热心劲,
下次还妆时也该丰厚些。
“那成。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
彩头!”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咱先逛逛姑娘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
家婆娘。”田家婆娘唤住劳婶,回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
氏真真可恨。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
()
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
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到处宣传的话
。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买房一事,自己算是与那刘氏结下
梁子了。可问题是,那毁约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传到外人耳里,不知情的,
还道是自己惹了花家不痛快了呢。
是了,当然不痛快了。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捞不到,里子面子都剥光了
。花家婆媳俩的心里自是长疙瘩了。如今若是知道苏水潋居然把一座摇摇欲
坠的破落老宅,改造得这般清新洁净,布置得这般大气、雅致,自是抬不起
头继续说道了。
…………
下午申时,劳婶与其他五个家里都有闺女待嫁的婆娘准时来到了苏水潋
家里。
哦,忘了提一句,当初林司曜吩咐冯老六做了块扁额,以正楷刻上了“
苏宅”挂在院门上,楞是被苏水潋给摘了下来,说什么要挂也该挂“林宅”
嘛。结果,索性啥都没挂。
六人特意换上了簇簇新的衣裳,每人的臂弯里都挽着一个包袱,或大或
小。
劳婶让林司曜取了个新的大面盆,搁在卧房的圆桌上。
六人边说着吉利话,边从各自的包袱里小心地取出添妆礼。
“闺女,你也别见笑。劳婶我添的俗了点,不过日后也是要用到的。”
劳婶边说边拿出她包袱里的一竿带着秤盘的秤,小巧精致,想必是她那铁匠
大儿自己打的。
“是呀,咱们呀,添的就是个吉利。”第二个添妆的是田婶,添了套她
家那口子——田大富自己打造的香木梳蓖。大小不一、齿距不同的六把,装
在一个同样是香木做的盒子里。煞是雅趣。苏水潋开心地谢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喜欢的是打琢精致的小玩意儿,对咱们这些
实用的倒是看不上眼了。”劳婶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说得苏水潋委实
不好意思。
林司曜闻言,眼里闪过满满的笑意。可不是嘛,想她当初一个人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