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景北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眼前光影重叠交错,惨淡与绚烂诡异的结合,陌生的铁艺镂雕床头,不是自己的床,这是在哪里?
波特罗式肥胖的仕女图,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
穿越?穿到了唐朝?
她很快有了第二个惊人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只穿着贴身的内衣!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再次失重,腾地坐起,迅速转动宿醉的大脑,回想穿越文中女猪脚如何应对即将登场的男猪脚。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令人极其沮丧的事,床头柜上的插花筒上雅致的印刷体分明写着:艾尔曼大酒店欢迎您!
思路被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打断,景北的心脏如擂鼓般狂跳起来:醉酒?一、夜、情?
捏了捏昏昏沉沉的额头,记忆中是因为她成功采访到了那个工地帅哥,节目首播收视告捷,下班后栏目组里一群人去庆祝,而她被轮流敬酒,接着……接着好像大家都喝多了,而赵主任说要送她回家。
赵主任,一想到这三个字景北不禁打了个激灵,他可是台里出名的“咸猪手”,“色中老鬼”,年近五十,秃顶,满脸横肉,虽然她刚进电视台没多久,但也知道很多内部消息,台里上至年轻漂亮的策划人、导演、主持名角,下至小记者打杂小妹,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怎么办?怎么办?打电话找人来?这样工作不仅不保,而且还会得罪他,在这一行得罪这个无赖,以后自己就别想混了,再说好不容易挤破脑袋才挤进电视台,忍受了上司“灭绝师太”两个月的各种折磨,现在决不能认输。
不到半分钟景北终于做了一个英明决策:逃走,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撑起酥软的身体,四处搜寻自己的外套,没有!床头柜上只有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景北咬牙,“**!想不到这个人渣这么狡猾。”
“小北北,我来了。”浴室的门开了,传来赵主任令人作呕的声音。
景北硬着头皮忍着呕吐的感觉,顺手关了床头灯,眼见着那一团肉球向床扑来,攥紧床头柜上的那个插花铁筒。
“啊……”赵主任一声惨叫。
“色鬼,竟敢打我景北的主意,我让你亲,让你亲个够!”
景北故意用被子蒙着赵主任的头,举着铁筒朝他头上砸去,几下过后,身下的人突然停止了挣扎。
这么不禁砸?不会死了吧?景北手脚都发凉了,颤抖着手指朝他的鼻下探去。
下一刻,手被猛地一拖,赵主任那肥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本能的,景北抬脚朝他下面的那个部位踢去。
“啊!”
背后再一次响起惨叫声,景北仓皇翻身下床,抓起包包,拼命逃出门外。
迎面一个推着餐车的工作人员走来,景北双臂抱着胸,要命的是全身上下是“三点式”的内衣,光着脚,这样很有可能被当做某种特殊服务的女人“请出去”。
人越来越近,情急之下的景北推了一下身后的房门,没有防备,整个身子闪了进去,原来门没锁。
华丽的吊灯,松软的地毯,小茶几上一叠报纸呈扇形摆放,一大束兰花摆放在隔离条案上,红、白葡萄酒杯,香槟杯,冰水杯……依次陈列,光酒就足足有二十多种,烫好的餐巾叠放在花色雅致的餐盘上,一瓶白葡萄酒插在冰桶里,冰块冒着阵阵白气。
不豪华,但每一件摆设与装饰都非常讲究,这是艾尔曼酒店一个标准的vip套房,景北以前给一个宣传节目整理过资料,多少了解一些这里的布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有人吗?”没人?或者,就趁现在,偷一件衣服出来,景北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推开更衣间,漆黑一片,好不容易摸到了衣架。
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