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北嗓子一滞,扶着门焦急地叫道,“陈绾!”
陈绾的身子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张原本细嫩白皙的脸上竟然干枯的像是快要裂开一般,骷髅一样狰狞,表面浮着一层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惨白的粉,头发乱七八糟地像海藻一样缠绕着她,裹着身子,遮着的眼圈乌青一片,眼睛如瞬间滴入还未化开的墨,黑的没有瞳孔。
景北头嗡的一下,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陈绾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哈哈哈,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声音还算正常,景北心有余悸地问,“你这是在干吗?”
“cos禁婆啊,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个动漫展。”
“好好,我知道了,你就在那里,不用过来了!”陈绾大约看出景北行动有些不便,试图要来搀扶她,景北慌忙摆手拒绝,那张脸真的是不能直视啊。
陈绾却出奇的热情,几步跳了过来,头发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张牙舞爪地飞舞着,一张惨白的脸凑近,景北伸手一把推开她的下巴,“你先去卸妆。”
“好吧,亲爱的。”陈绾纤细的手指故作柔弱状地扶上门,表情里满是幽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显出诡秘的美。
“去去,快去,再看下去,晚上都会做噩梦。”景北一副嫌弃的模样。
卫生间响起沙沙的冲水声,景北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东西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不像是动过的样子,刚刚那群人果然是想不声不响地找东西。
“陈绾,刚刚……有人来过没?”景北探出头来试探地问着。
“什么人?你中邪……呃,好像刚刚你的房间里有声音,你说会不会是真得禁婆爬了来?哈哈哈。”陈绾一边将卸妆油拍在手心,一边兴奋地说着。
只翻了自己的东西?景北思索着,既然这里翻过了,那……家里的老妈,慌忙掏手机拨号。
“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景北暗自祈祷着。
“喂,哪位?”电话那头周慕茵女士的声音颇为不耐。
“到你了,快快!”那边在打牌,还有人在催牌。
“诛下家,碰对家,气死上家,我就这么打。”周慕茵说得很自豪,“对了,你家那媳妇还在闹腾?我告你,不能惯着她。”
精气十足,景北终于松了一口气,“妈,你今天没回家吧。”
“没回,你回家了?妈今晚打牌,就不回去了,晚饭你自己解决。”周女士交代了一句就匆忙挂断了。
不回去最好,家里被翻的时候,老妈应该是在一边开心地打麻将,一边教那个恶毒的邻居张婶怎么整治她的儿媳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很好。
不一会卸完妆的陈绾就推开了门,懒洋洋地笑,“你这表情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你不瞌睡吗?”景北赶紧换话题,还一副很累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我瞌睡了。”
“怎么样?看到那个顾教授有没有心跳的感觉?”陈绾不怀好意地笑着。
“心不跳我还活着吗?”景北熟练地和她贫嘴。
“不是,我是说那种剧烈的心跳感觉。”
“拜托,人每天的心跳不能超过一百二十,会爆血管的,每天保持七十,偶尔跳过八十。”景北坚决不上道儿。
“少来,我的意思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顾教授?听你在电话里夸得他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没有希望?”
“没戏。”景北回答得很干脆,直接推着陈绾出了门,“你明天应该要排练,早点休息吧。”
萧琛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都找到她这里,景北临睡前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却在凌晨四点醒来了,再也没睡着,口干舌燥,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