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你对刚刚那姑娘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没有。”萧琛回答的很干脆。
“也许你在说谎,也许你有,只是你自己也不自知。”
萧琛不再说话,只隐隐听得到女子吸烟的声音,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萧琛取出一支烟含到嘴里时,他直接抓过那女子挟烟的手,就着自己的烟点着,猛地吸了几下后说,“不自知那就是没有了。”
“臭小子,都病成这样了还抽烟!”女子狠狠拍萧琛手中的烟,“下次再发烧别找我来。”
熄了烟,萧琛捏了捏额头,看着被扎得乌青一片的手背笑道,“刚好,我也不用忍受你这种虐待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糟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医生的。”
女子白了萧琛一眼,继续道,“表面上你们之间看起来没有什么,但你要相信我敏锐的眼光,还有,你这应该坦白而刻意不坦白的样子,本身就有问题,老实交代,她是谁?”
“和你无关。”萧琛好整以暇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嗳,我说,你刚才那么狠,就不怕那姑娘去寻短见?”
“关我什么事?”
女子摇头,而后又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你怎么就不学点好的。臭男人,德性都一样!”
萧琛兀自闭上眼不理她的腹诽。
“你小子过河拆桥。”那女子把手里的烟捻灭,把烟头丢到地上,向门外走去。她走了几步又回头,把地上的几个烟头都捡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袋里,看了看依旧无动于衷的萧琛笑道,“放心,我替你把她送回去。”
景北麻木地从桌上端起那杯凌嫂送来的茶,冒着冷汗的手心,汲取着已经渐温的水温。
萧家的变化其实挺大的,一楼客厅的北角是一排排高低不等的高脚杯一样的装饰灯,像是盛满了美酒,淡淡的光晕,土耳其蓝浓的都快漾出来一般,是难以调出来的色调美感。
桌上的一处绘着精致的花朵图案,此刻那些美丽的缠绕的枝蔓都仿佛化作绳索,勒住景北的脖子。怎么办?景北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还好你没走。”一个突兀的声音。
景北偏头,是刚刚那个调侃自己的女子。
女子笑说,“别怕,我不跟他一伙。”
景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子却拍了拍她的肩,“去洗把脸,我送你回家。”
景北摇摇头,“我可以自己走,但现在还不能走。”
女子轻笑,“你相不相信我?”
景北一怔,不知道她的目的。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据我所知你妈妈失踪的事和萧琛无关,至少他今晚从酒店回来后就一直发着高烧,他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兴致去找你们母女的麻烦。”
景北紧紧握着杯子,之前她做了很多假设,只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和萧琛的关系很亲密。
女子仿佛洞悉了景北的心思,笑着说,“我比你大很多,你可以叫我沈姐,我是萧琛大学时的学姐,兼好‘兄弟’。”
景北蓦然抬头,这个结果她没想到。
沈姐打量了景北几眼,“多漂亮的姑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把臭男人们记在心上。”
景北是被沈姐半拖半拉到她的车子上的,一路上景北打遍了母亲所有认识的人的号码,一无所获。
两辆印着公安字样的警车停在小区的门口,景北面露担忧,沈姐却自言自语道,“什么事这么严重,连公安局副局长都惊动了?”
景北屏气紧盯着前面,发现那群警察刚好在自己家的楼下,车刹得急,身子猛地前倾,吓得景北心跳乱了一下,慌忙下了车,扒开人群往里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