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之王却走了一条造化之道?
至于若克所说的十万年前的天帝亲征,却的的确确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像是被人刻意忽漏了一般。
而在这样一个老牌强者面前,沈麟都不用感应就知道他体内神力漩涡已濒临支离破碎!如今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的一丝留手而已!就是如此,现在他也已经连动都无法再动一丝一毫了——几乎凝固的神威牢牢锁住了他的四面八方——对峙的两方依然一动不动,然而高下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绝无可能的胜算,差距实在太大了!
“战王的威名历经数十万年依旧风采如故,外臣佩服。”
几乎凝固的气氛中,沈麟突然一拱手,打破了对峙的局面,声音依旧清朗如故,他向尊位上的造物主一揖,优雅得就像那如山的重压不存在一样。
激怒试探,强硬刚柔,沈麟转换自如,应对得自然流畅。
武极大帝除一开始为他的心腹爱将解说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身上的灵压愈重,围观的诸神已经被远远地迫开,根本不敢接近他的身为范围半步,视线落在气息已乱,连神力都已经不稳的天庭神君身上,他是武帝,也是战王,焉能错看这个年轻的神明身上,那股盎然勃发的战意?!
“倒是一个硬骨头。”高高在上的武帝留下赞赏,迫人的神威缓缓消散,他垂眸,淡淡的看向那个依旧笔挺的身影,道:“以我的性子的确会对硬骨头多加好感,天庭的神君,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还要再加上天庭的尊严,尊敬的武帝”沈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他的打探和计算,只加上一句,“我毕竟是天庭的神君。”
“天庭?钧天帝已经闭关十万年,你这个年轻的神君,或许连自己效忠的君主都没见过吧?为何执着于天庭之名,若你来我柏堂,我必定扫榻以待。夺帝之战我虽然败给昊钧,异日相逢尤可一战,但如今他退居闭关,十万年生死不明,徒让诺大一个三界暗流涌动,波涛不平,作为一个天帝,他已经失职了。”
天庭可不只认他一个天帝。
“呵,武帝说笑了。”闻言,沈麟又是一拱手,道:“天地万道,神道为尊,而支撑其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天帝一代称尊,天庭既立,代天循宪,我等微末之身不敢辞劳,游走三界也不过是为还天地厚爱而已,怎敢劳武帝挂念。”
沈麟的眉尖微垂,另朝东方躬身道:“至于天帝如何,却不是我等臣子可以妄议的了。”
“哼,没想到你一脸老学究的古板,却也是个滑头的。”武帝轻轻一哼,倒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微斜靠在神座之上,原先沉重的威压已经烟消云散,然而并不等柏堂的诸神松口气,武帝漠然的一眼扫过,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熄了他们庆幸的心思。
糟了,天父必定是对他们不满了!
百万神明在自己的世界里,居然被一个外界神用规则之力打脸,在天父的威压下连连后退,反倒是让那个异界神出尽了风头,也难怪武帝的脸色那么难看!
“呵……”看着底下他的造物们阴晴不定的脸色,武帝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又将视线转回了那个始终不卑不亢的年轻神明身上,道:“你是个有趣的年轻人,如你猜测的那样,我不会对你如何,毕竟我已经十万年未见过老朋友了……”
虽然十万年沧海桑田,早已是物是人非,但神格却依然是那个神格,万古如一日,牵动着周天秩序徐徐运转——司法天神是掌管秩序的神明,诸天一统,天道认证,有这样的神格存在,柏堂世界的规则再如何奇特也逃不过他的感知——这也是沈麟为何能在短短时间内规则对战能胜过绝大多数柏堂神明的原因,不然,还真当天道是那么好参悟的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