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来的慕姐,个子更显得高人一等。苏子曾粗粗估量了下,怕是和身在伦敦的林樱差不多高。
金属的右脚和依旧光彩照人左脚,光是看左脚的话。苏子曾还是忍不住感叹着慕姐生了双很好看的小腿。明显长于大腿的小腿的腿部比例,在Z国。这样又直又长的腿,少之又少。
慕姐也注意到了苏子曾的视线,她等待着。。。一句叹息。左脚的光彩映衬得右脚更加黯淡。每个人在看到两者间的区别时,都会止不住叹息着,好看的小说:。
迟迟未听到那一声叹息落地的声音,苏子曾也仅仅是将慕姐拉到了街道上,就松开了手,和她隔开了一手臂的距离。
不论是对阳光还是对路人投来的目光,慕姐尴尬着站着,看着越走越远,不曾回过头来查看的苏子曾,她的脚往后挪寸许,最后还是往前走了起来。
对于慕姐来说,店铺里的慢踱和在大路上的散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她的右脚,从膝盖下方开始,齐齐截断,走得快了急了,钢架磨在了生了死皮的关节处,硬生生的疼。苏子曾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慕姐的不方便,依旧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慕姐走了小半条街后,因为突兀的身高而微佝的背挺了起来,连头也昂了起来,她的鼻尖已经出现了汗星,但她并没有吭声,越走越快,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了。
苏子曾对她的态度,是对待一个完全正常的人的态度。慕姐之所以不愿意走出“爱慕”,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不愿意被人当做残疾人来对待。不愿每个看见她的人,都用了一种怜悯,怜惜的态度。
“这一带变化很大。”苏子曾听见了身后慕姐的感慨声,停了下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第五区的街心公园。落脚的地方,是一个正在修建的广告牌下,几名搭建工人在拼装钢铁架子。油漆工人们则在旁边调和着颜料。一股从第六区吹来的海风,将油漆味吹散开。
“以后的变化会更大,慕姐,让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吧,”苏子曾注意到了路面上,还放了块没上色的空白广告牌。再过几年,莫城里会拔地而起无数的高楼,路面上挤满了各式轿车,海风的味道也很难再闻到了。
慕姐弯下了右腿,停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时。广告牌的钢铁架也刚刚架好,威风凛凛地树在了路旁。公园里,一个孕妇在老公的搀扶下,摇摆着走了过去。
慕姐的手指指向了那对幸福的夫妻,“我原本也拥有过那样的幸福,爱我的男人,即将出生的孩子,但这些,都过去了,又都过不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以为,像温子慕那样的女人,已经学会了将悲伤分娩掉,”苏子曾没有机会体验做母亲的滋味,在她长达十年的婚姻里,最先的几年,她因为那次绑架体弱多病,等到身体调养好后,又开始醉心各类美容手术,身体体质也已经不再适合怀孕了。
“分娩悲伤?又是个全新的词,子曾,你带给我的惊讶,比所有人加在一起的还要多的多,”慕姐刻意忽略了那个被人遗忘了的名字。
“或许你更喜欢我叫你New;”苏子曾坐了个弯膝提裙的致敬动作,偏偏她身上穿得是一件英伦风的大衣,这么一个动作,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都知道了,真是个鬼机灵,”慕姐笑了出来,她的眼角,笑出来几条细细的纹路,也许是因为阳光,也许是因为笑容,从了这个像玻璃人一样脆弱的慕姐身上,苏子曾又看到了那个让人神往,高高在上的温子慕,“还是叫我慕姐吧。”
“在巴黎时,我遇见了鲍琴女士,她托我问候,那个YSL女郎,”老熟人的问候,应该能激起人的一些情绪。
“还有人记得我?”慕姐虽然已经远离了T型台,但她深知时尚界的竞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