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误解她,何苦恒增事端?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也好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总不好完全不知情的,下次见了徳王怎么做才是对的?”
玉莲闻言吁了口气,赧颜道:“奴婢并非信不过大人,只是担忧大人误会了夫人,奴婢跟随夫人这么长的时间,深知夫人的品性,绝不会是做那等事的人,是以这才僭越了。”
“无妨,你是忠心耿耿的,我心里知道。”白希云微笑摆了摆手示意玉莲起身。
玉莲仔细的叩了头,起身站在一旁,便将方才陪在齐妙身旁所见所闻与白希云细说了一遍。末了仔细打量白希云面色,见他神色如常,并未因此而动气,这才略放了心。
白希云又嘱咐玉莲仔细伺候齐妙,月份大了,就越发要多留心,就打发她退下了。
待到屋内没了旁人,白希云才沉着脸在临窗铺着宝蓝色福寿不断纹坐褥的暖炕坐下,随意从黑漆桐木翘脚方几上搁置的精巧什锦碟子中拿了个花生把玩,手中的力道却不自禁将花生壳碾碎,连果实外的红衣都纷纷落下,最后两粒饱满的花生掉落地上,滚在脚下。花生壳的碎末和红衣落了满腿。
心中压抑的愤怒无从发泄,只捏碎个花生又能顶什么用?
可是他也只能这般发泄。
齐妙没做错什么,他就算吃醋,也绝非是生她的气。他气的是二皇子不知分寸。从前他察觉二皇子对齐妙别有用心之后,因为对方行为十分规矩,并无逾越之处,是以虽有憋闷,却也不恨他。
可如今这算什么?
明知道他与齐妙伉俪情深感情甚笃,他都已是成婚的人了,竟然还来间接的表白,明摆着是想来挖墙脚的。
难道身为个男子,连是非都不能分辨了?就算是心系于齐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绝对不能做他总该知道吧?
别说什么情难自禁。
真正情难自禁的人,总会为自己的不自控而付出代价。
难道二皇子是打定了主意觉得他是他的下属,算是他的幕僚,他的妻子就可以随便觊觎吗?
更何况,二皇子动这种心思的前提还是在不喜欢赵其芳的基础上。
这世上婚姻大事,大多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没见过面儿的夫妻大有人在,难道能因为容貌平平,性子又陌生,就不当对方是自己的妻子?如果赵其芳是个如齐妙这般绝色的女子,又有才名在外呢?那样二皇子对她定然不会是现在这样。
说到底,二皇子到底还是有一部分性子随了白家人的。
白希云强压着脾气,一则不想将事情闹大了让齐妙难堪,二则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心里对二皇子却开始留心了起来。
齐妙月份大了就不能入宫去给万贵妃诊平安脉,三皇子的伤势也完全交给了胡太医诊治。而复健时期,着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谁也没料到,三皇子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呢,虽不曾特地登门来,却隔三差五的会给齐妙送一些东西来,这些东西有吃的,有玩儿的,还有小孩儿的玩具和小鞋子、小镯子。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能代表一番心意。
而在这期间,姐夫梅若莘的差事也领了下来。他身负武艺,如今病情好转后头脑清楚,加之梅翰林是皇帝可信之人,白希云与二皇子商量后,就安排他到了皇帝御前的金吾卫当差。
为此,梅家太太还特地登门来道了谢。梅老夫人更是送了大批的补品来,只说:“我知道你不缺少这些东西,但是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如今月份越加重了,自己要千万留神,不可磕碰,不能激动,凡事都要小心……”
直将该注意的都仔细的交代了一遍才罢休。
齐好在一旁笑着打趣:“瞧你,我当初生宝儿时,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