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凶险,实际上并无大碍。
齐妙仔细的查看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又坐在床畔放置的交椅上仔细的为白希云诊脉。
白希云偏过脸,在枕巾上蹭掉额头疼出的冷汗,凤眸之中含着温柔和讨好,冲着齐妙微笑:“妙儿。”
齐妙却没理他,也没去与他的眼神碰触,她反而别开眼去。
白希云紧张的叹息一声。他就知道齐妙会生气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今日的计谋,是他关于未来所有盘算之中的最要紧的一环,若不成功,今后的路会更难走,被皇上打板子,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能用皮外伤换来皇帝的信任,换来民意,并且对外矫正了身世,让二皇子对他不在怀疑忌惮,如此一石多鸟,他是稳赚不赔的。
“妙儿,我没事的,你看,我真的没事。”
“是啊,没事。”齐妙冷淡一笑,确定他身子无大碍,就打开药箱,拿出药瓶,取出一粒香凝丸。
清雅的百花香气与药香混合在一处,闻着叫人真真觉得心旷神怡。
又拿了上等的金疮药,齐妙仔细将两种药按着一定的比例调和。她只是专心的预备药,连给白希云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白希云见她动了真气,知道自己这样铤而走险,齐妙定然是担心了,只得温言软语的讨好:“妙儿,好妙儿,乖媳妇,我知道错了。因怕你提心吊胆的担忧,知道你有身孕不方便,我才没有事先将一切告诉你,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么,而且此番付出微薄,得到的收获却很大……”
齐妙垂首,根本不理他,确定药物没有什么不妥,就掀开盖在白希云下半身的薄毯,清理他的伤口为他上药。
白希云疼的咬着唇,药物与皮肤初相遇时带来一阵阵的冰凉战粟感,叫他都快分不清那到底是疼的还是凉的。但他即便自己疼,心里最担心的还是齐妙,怕她会生气气坏了身子,怕她不肯理会自己。
“妙儿。”
齐妙正在仔细的为她上药,却不料白希云忽然回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动作若平日里做完全无碍,可白希云重伤之中,如此动作扯动了他臀部和大腿上的伤,疼的他吸了口凉气。
“你怎么了?”齐妙被他的吸气声唬了一跳,甩了甩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恼怒道:“你怎么乱动呢?上才刚给你涂了药,这样一闹伤口又流血了,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你……”
齐妙憋着一口气,这股子气并不是气白希云,而是气无良的命运。因为她懂得,白希云今天的做法只是无奈之举,为了他们能够安然的生存下去,他几乎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这种谋划来达到目的。
可是即便什么都懂得。看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看到他如此坦然的将自己算进去,看到他鲜血淋漓红肿的伤口,她还是会觉得心疼。
一直手腕被白希云握着,眼瞧着他那满额汗水苍白的脸上显出的歉然,再看他再度流血的伤口,齐妙的眼泪倏然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沿着她精致的脸颊滑到下颌,最后滴落在衣襟上。
白希云早已心疼的无以复加,口中说着:“妙儿别哭,别伤心,我这不是没事吗……”说话间就要爬起身。
齐妙抽出手,按着他的肩膀不准他动,带着鼻音严厉的道:“你不准再乱动,刚才的功夫都白费了。”
自幼多病的白希云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大夫,此时自家宝贝媳妇已经化身为严厉的女大夫,他知道明智一些还是不要去惹怒她为好。
他只得乖乖趴会软枕,脸贴着柔滑的素锦枕面,闷声道:“好,我不动了,你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对咱们儿子不好。”
齐妙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多余的挤兑话来。
再度清理伤口,又为他重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