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父。”卢胖子拱手行礼,又转过身来凝视周培公,却并不急于言语。周培公也知道强敌袭来,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迎战,可就在这时候,卢胖子旁边的丑书生王少伯忽然开口,叫道:“周昌小儿。”,“在。”正全力留心卢胖子的周培公顺口回答,话一出口,顿时满场爆笑,周培公也涨红了脸,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不修。德?”,“周昌小儿,给你介绍一下。”卢胖子接过话头,微笑介绍道:“这位先生姓王,名少伯,现在是本官幕僚师爷,人品〖道〗德与本官不相上下都是胜你百倍千倍,学问见识却远胜本官,周昌小儿你连他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今日你能与我们在此同堂议事是你祖上修德,祖坟冒烟啊。”,“你!”,周培公再次大怒。而王煦也看不下去了,向卢胖子拱手说道:“三好贤弟,请看在愚兄薄面之上,和气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恶言伤人。”
“子撰兄的面子,小弟当然得给。”,卢胖子拱手还礼又冲着王煦问道:“不过小弟奇怪的是,以子撰兄你的人品之高洁,怎么能与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衣冠禽兽、宵小鼠辈同行?即便是子撰兄自降身份,是否也太过了?”
王煦表情万分尴尬,不知所措,那边周培公则勃然大怒喝道:,“卢一峰狗贼,你说谁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衣冠禽兽宵小鼠辈?”
“说的就是你周昌小儿!”,卢胖子傲然答道:“如果你不服气,且听我一一说来,你到底是如何不忠不孝,如何的不仁不义如何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包藏祸心!”
周培公俊脸铁青,瞪着卢胖子直喘粗气,卢胖子冷笑说道:“喘粗气也没用,你不想听也更不行了,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我们平西王爷如果不答应延长军饷粮草的支付期限,那就是上辜圣恩,下负民心?简直就是放屁!依我之见,平西王爷倘若答应延长军饷钱粮的支付期限,那才是真正的上辜君恩,下负民望!”,“愿闻其详。”周培公冷笑答道。
“周昌小儿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王少伯接过话头喝道:“难道你连君子一诺千伞这个道理都不懂?吾皇康熙,已经委任太师遏中堂为钦差大臣,全权代表大清朝廷在停战和约之上签字,如今墨迹未干你却跑来挑拨是非,妄图更改条约使万岁背上毁约背信骂名,你岂不闻天子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你是何居心?”
“是为不忠,更是欺君!”卢胖子大声说道:“百姓尚且一诺千金,天子金口玉言,那更是重如泰山!你周昌小儿身为大清臣子,不仅不遵旨而行,反而狂犬吠日,煽风点火妄图改动和约,使吾皇陷入不义之地,罪在欺君!周昌小儿,你自己说,是也不是?”,周培公终于哑口无言了,卢胖子冷笑一声,又转向吴老汉奸拱手说道:“祖父,依孙婿之见,周昌小儿之语,等同放屁!孙婿更认为,祖父你为了维护皇上权威颜面,也为了不让皇上失信天下,理应一丝不芶执行停战和约,绝不做出半点妥协,以免我大清万岁被奸佞所误,背上万古骂名,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啊!”,“岳父,一峰言之有理。”胡国柱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把,站出来拱手说道:“请岳父千万不要听从小人之言,背上陷君于不义之地骂名,丧失天下之望。”
“贤婿与贤孙婿言之有理,本王身为大清臣子,是应该尽力维护皇上尊严。”,吴老汉见笑吟吟的答道。
“周昌小儿,听说你刚才还说,本官劝说王爷不可延迟军饷钱粮,是为了谋求个人私利?”,卢胖子并不肯就此放过周培公,又转向周培公问道:“,那你倒说来听听,本官如何谋取私利?王爷起兵之时,本官毅然舍身跟随,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正君道明臣职,诛权奸还大政于圣上?对大清与万岁之忠心,可谓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而你这个卑鄙小人,在其中却先是谄事于鳌拜奸贼,后又破坏停战和约,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