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眼里。但是看他今日所坐位置,显然在陪客,心中大奇,立即向主座望去,入目却大失所望,只见一个臃肿不堪的大胖子坐在那里,一双猪泡眼黯淡无神,面色发青,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想是什么朝廷大官,才使欧阳亨屈身相陪,实在没有兴趣上去招呼,向欧阳亨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向一张桌子。尚未坐下,小二便跑过来,低声道:“古七公子,今日天香居已经被楼上的客人给包了,您看……”
古心胜冷笑道:“是什么人如此招摇?”
小二连忙制止:“是成王的世子卢秀,卢古七公子,您……”
古心胜暗叹倒霉,道:“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你的。”说罢转头就走。
古心胜尚未出门,夏玉英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大声道:“咦,你不是先来点菜的么?怎么出来了?”
古心胜道:“有人包了酒楼,我们到别处去吧。”
这时那胖子卢秀开口道:“别走,到楼上坐。”
夏玉英秀眉一耸,便欲发作,古心胜连忙制止,一面道:“世子相邀,在下荣幸之至,这就上来。”接着对夏玉英使了个眼色,大声道:“玉儿,你先回客栈,我在此侍陪成王世子,晚些回去。”
古心铮等人刚至门口,闻言立知不妥。古心铮伸手一拦,向古松比了个手势。古松向易锋寒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易锋寒等人会意,默不作声地跟着古松离去。此时卢秀尖锐的声音又再响起:“慢着,这位姑娘一起上来,陪本王子饮酒。”
众人闻声色变,知道不好,果然立即听到夏玉英怒喝:“混帐,我又不认识你,干什么陪你饮酒?”
古心铮拱手低声道:“诸位若相信在下,请跟随古松先行离去,勿与此小人照面。我去解决此事。”说罢急步走进门去,大声道:“玉儿,不得对世子无理!”古柏紧随其后,也进入天香居,立在他身后。
卢秀挥手止住身后跃跃欲试的侍卫,喝道:“来者何人?”
古心铮欺近夏玉英,忽然一指点中她的穴道,然后道:“在下芫阳古心铮,适才的莽撞少年是舍弟古心胜。”
卢秀道:“那位姑娘呢?”
古心铮将夏玉英交给古心胜,拱手道:“那是舍弟在肃州山野之地觅得的婢女,乡野村姑,不识礼仪,还望世子见谅。”
卢秀淫笑道:“既然是个婢女,不知道贤昆仲可否割爱?”
古心胜心头大怒,双目如火,望向古心铮。古心铮微笑道:“此女能得世子垂青,真不知道是几世修得的福分,在下自当从命。”
卢秀大喜:“爽快!来,上来坐。”
古心铮一面上楼,一面道:“弟弟,你将玉儿带回客栈,好生打扮一番,明晚给世子送去。古柏,你留下伺候本公子。”
卢秀面色一沉:“今夜即可,何必等到明日?”
古心铮道:“今日得逢世子,乃属三生有幸,今夜由在下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卢秀眯着眼道:“你不要到明日又舍不得送那美人于我?”
古心铮大笑道:“在下岂敢欺骗世子。”说着指着卢秀身旁两名官员道:“郑太守与冯总兵在此,可以做证。”
卢秀冷笑道:“谅你也不敢。”
是夜三更时分,福来客栈,古柏翻入古心胜房中。古心胜立被惊醒,急声道:“哥呢?”
古柏低声道:“二公子为避嫌疑,现在还在陪卢秀夜饮,今夜就住在与卢秀别院隔街相望的郑昭府中。夏小姐怎么样了?”
古心胜哼道:“能怎么样,自然是交给羌大叔他们照顾,难道真的送给那肥猪?不过我们亦不敢解开她的穴道,否则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古柏道:“二公子之意正是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