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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温清影的插-入,第二个孩子的到来,这似乎都将本来默契分开的我们,渐渐又拉拢在一起,但你似乎对于我的在乎,再也不感兴趣,所以当我查到你只是为了寻找父母的死因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失落,当你从占至维那里拿到资料,并且跟我摊牌的时候,我更心痛……但是,这样的失落和心痛,并没有让我觉得我应该远离你,因为,你明明知道我可能是迫-害你父母的凶手,却没有直接报警或来质问我,这说明你心底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感的,至少,你并不觉得我会是一个杀人凶手,这同时也说明了你对我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易宗林深望着她,接着道,“所以,在四个月前,我选择离开中国,不是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对你的感情,而是因为我更坚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认为我们彼此都是在乎对方的,而我,必须且一定要把我的身体治愈,这样我才能够用未来漫长的时间来照顾你、弥补你,给予你人人仰慕的幸福。”
傅思俞的喉咙被一团的艰涩堵住。
“很幸运的,我赌赢了,在最后一个控癌疗程的漫长的十二个小时的手术时间里,我成功地挺了过来……你永远无法想象我是用怎样的毅力让我自己支撑住那一分一秒身体犹如遭遇凌迟一般的痛意,那一刻在我脑海里所有的信念只有一个,我不能先离你而去,我还欠你那样的多……”
我不能先离你而去,我还欠你那样的多……
他最后的这句话,冲破她喉咙里的艰涩,让她微微地哽了一声,泪水不自觉地泉涌……他的话是那样的感人,可是,过往的一切去又是那样的伤人。
傅思俞又后退了数步,努力控制住眼泪不再让眼泪跌落,前一刻的触动和心酸又恢复了平静,渐渐由冷漠说取代。
她兀自用手肘把眼角的泪水和脸颊上的泪痕拭去,淡淡地道,“所以,陆衍跟我说,你如今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这根本就是骗我的。”
“我很抱歉,这的确是我让陆衍去跟你说的。”
“为什么?”傅思俞双眸瞪大如铜铃。
“因为我希望你能来美国……我知道我唯有用这样的办法,用我和prince之间的父子情,才有可能说服你来美国。”a市实在拥有太多他和她之间不好的回忆,而他希望在美国,能够跟她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傅思俞冷漠地、不耻地道,“你好卑鄙!”
易宗林面无表情,眸光却格外的温柔。
“如果卑鄙能够换来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介意使用这样的卑鄙。”何况,他是一个商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当的人。
傅思俞瞪圆的湿润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连池意也在你的策划之内?”
“是的。”易宗林如实回答。
直到这一刻傅思俞才意识到,易宗林此次回国特意开了一辆池意之前喜欢的车子,原来是因为他把池意也策划了进去。
她必须承认,如果那天不是池意的劝阻,她在事后可能还会犹豫是否要跟他来美国这件事。
池意跟她说——在生离死别面前,没有什么比珍惜余下的时间更重要。
正是因为池意的这句话,让她决心跟他打出那通电话。
他很清楚池意对她的影响力,他默默掌控着一切。
“我原本打算一步步把你引到我的身边,但是当我带着你来到这栋别墅,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我不想再这样跟你耗下去,我已经没有耐性跟你演戏,跟你保持疏离,甚至跟你分床睡……我要我们成为这个家的男女主人,是的,这个家……属于我们的家,一家四口的家。”
“易宗林,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
易宗林仍旧是面无表情,却更加幽深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