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找奴婢要了那只暖玉枕相看。”
“奴婢原本坚决不肯的;可后来在五殿下再三保证不会弄坏的情况下;奴婢才勉为其难将暖玉枕交给五殿下,可奴婢当时再三要求他只能在眼前观看;五殿下当时也应了;殊不知,他拿到暖玉枕之后,却……”
“良秀,你少在这含血喷人,你说我私下要求相看七弟送给父皇的那只暖玉枕,你有什么证据?”
大殿众人一听他这话,心里俱同时极为不屑地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样急迫跳出来为自己辨白的,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闻言,良秀脸色白了白,她低下头,目光幽幽盯着自己脚尖,语气也带着那么一丝无奈,“当时只有奴婢一人,奴婢哪来的证据;不过,五殿下你否认也没用的;要知道你进宫那天,戊卫处可是有进宫记录的。”
安康突然听到她语气硬了起来,顿时为之语塞;他还欲再辩。
林琅皱着眉头,目光冰冷地瞥他一眼,冷冷道:“五殿下,现在烦请你让良秀先将事情交待清楚,至于她所说的是真是假,稍后会有时间来验证的。”
宁康吃瘪,只得悻悻住嘴;但两眼却还冒着冷光恨恨地盯着良秀姑姑。
良秀又将头埋低,幽幽地叹了口气,才又道:“五殿下那天拿到暖玉枕之后,竟然说要拿到什么山钟灵秀的地方看一看,以期证实这暖玉枕是否真有传说中的特别。奴婢一听当时就急了;便劝说让五殿下将枕头交还给奴婢;可五殿下不肯,还逗着奴婢拿着暖玉枕就跑;他跑的时候一不小心绊到了,他手里的暖玉枕当时就飞了出去;落在了一堆废弃的金属堆上;原本这样,那只暖玉枕也不会出别的事情,可他在拿起来的时候,因要避着奴婢,一时手急,却没拿稳。”
良秀又叹了口气,这下眼神都透着麻木的惋惜,“暖玉枕自他手里摔了出去,这下正正摔到了旁边的花岗岩石上,玉枕当场就碎了……”
宁康的脸色,在良秀这段详尽的陈述中,已经变得全无血色。
林琅皱眉,心中震了震,“那么接下来呢?现在的暖玉枕又是从何而来的?”
“当时奴婢吓懵了,五殿下当时也吓得呆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然后就……就要求奴婢对这事守口如瓶;他说他会想办法尽快再弄一只暖玉枕进宫来。”
林琅冷冷一笑,微微挑起眉梢,斜斜瞥了脸色惨白的宁康一眼,“这么说,现在这只暖玉枕是五殿下后来送进来的了。”
良秀点了点头,眼睛依旧低低地盯着鞋面,“是的;奴婢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块质地与原来那只暖玉枕相似的暖玉,也做成了形状与原先一样的暖玉枕;他将枕头悄悄送进宫的时候,陛下已经开始全面发病,陷入了昏迷当中;奴婢想着,陛下在昏迷之前,还一直追问着那只暖玉枕,所以……,在五殿下将暖玉枕重新送进宫来之后,奴婢才会一直让陛下枕着那只枕头。”
“奴婢心里本是想着,不管是七殿下送的,还是五殿下送的,既然是暖玉枕,陛下心里必定是欢喜的;他既然欢喜,那让他枕着,也算是尽了陛下一桩心事。”
林琅冷冷一笑,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眼含讥讽盯着宁康,道:“良秀,当日五殿下是亲自将暖玉枕送进来的?还是假手于别人?你拿到这只调包过的暖玉枕之时,有没有细心检查过?枕头侧面那条细如发丝的裂缝,是他送进来的时候就有?还是后来才弄出来的?”
良秀将头伏得低低,眼神虽不敢与林琅对视,但她腰骨却挺得笔直,似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坚持,“回大人,奴婢知道这是送给陛下的东西,怎敢不万分小心;当日是五殿下自己亲手将暖玉枕交到奴婢手中的;奴婢当时可是当着他的面,再三检查了暖玉枕;至于那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