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她命格奇特,会妨碍宁楚运程的事实。
所以她见国师点头,也没什么意外。
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皇后与国师都惊讶她是不是犯傻的时候;她忽然道:“那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只要我不靠近太子殿下,自然就不会带给他厄运了?”
这句话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夏仲谦一听,几乎没有思考,立时就点头,生怕夜长梦多,飞快道:“对,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不过,就算是这样,东方姑娘你也不能长期留在此地;我刚才所指的只是你短时间不靠近太子殿下,是特指你不用刻意靠近跟他告辞。”
夏仲谦又自顾啰里巴嗦地解释了一大堆。
听得文秋凤眉头轻皱,目光发冷;亦听得那风姿卓绝的绝世少女笑意微微,然眼神却婉转清亮,越人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国师的意思,我总算弄明白了。”东方语微笑,神态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那我就远距离的跟太子殿下打声招呼,远远的跟他告辞,算是全了礼节;我也不用担心会妨碍到他的运程。”
皇后闻言,心下一怔,在看见少女继续疾步往宁楚所在的院子走去时,心中又突然一紧。
“东方姑娘。”
“皇后娘娘请放心,民女绝对不会近距离接触太子殿下的;民女只是想站在窗户外面,与他面对面的说几句话,正式辞行之后,民女就回去收拾行装,绝不会耽误出城的时辰。”
少女笑意晏晏,神情透着干净的纯真,目光转来,似乎还隐隐含着不好意思的羞怯。
文秋凤撞上她看似温软灵动羞怯的笑容,不禁在心里又怔了怔;但一怔过后,她立即意识到不妙。
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提了音量,飞快道:“东方姑娘,你——还是等等吧。”
“皇后娘娘,又怎么了?”
少女神态纯真而无辜;但她状似无意的用了这个“又”字,显然已坦率地表现出了她的不满与不耐。
“东方姑娘,太子殿下刚才已经睡过去了;此刻怕是不能与你面对面的说话,你还是请及早收拾行装离去吧。”说话的是拦着东方语的高姑姑。
文秋凤袖下攥紧了手帕,若是多年养成的隐忍之功;她眼下怕是要发作,对着东方语狠狠摔帕子了。
任何人有再好的耐性,都会被东方语这一而再的折腾,给磨得一干二净。
“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既然是受托而来,就该全了礼节再回去,否则我个人失礼事小;若是被人推及上升到国体层面,那我可是万死莫赎了。”
少女皱眉,十分急燥地站在原地不停跺脚。
文秋凤在心里冷笑,这下她也懒得再说话,就看东方语还有什么诡诈计谋要使。
等了一下,那少女一拍手掌,忽然便眉开眼笑起来,“哎,皇后娘娘,民女决定了,就在这住多一晚,就一晚。”她说着,还竖起手指朝文秋凤比了个一的手势。
在文秋凤勃然变色的眼神里,她继而笑眯眯道:“等明天太子殿下睡饱,民女就站在窗户外面远远的跟他告辞,这样既不损我东晟国体;也不会妨碍到太子殿下的运程;这辞行之后,民女立即就拿包袱走人。”
她说着,眨着明亮流澈眼眸,调皮地竖起三指,快人快语地来了个指天发誓,“我东方语在此对上天发誓,待明日与太子殿下当面辞行之后,一定立刻收拾行装离开太子府,若有违誓,必遭五雷轰顶。”
“皇后娘娘,这样你放心了吧,民女就在这多住一晚而已。”少女甜甜一笑,目光闪闪,满脸灿烂笑容似在讨好文秋凤一样。
对于东方语近乎无赖的坚持。
文秋凤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