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似乎想通什么,一霎脸色也微微变了变,变得有些青有些白。
东方语淡淡瞥过在眼神开战的两女,悠然离座,施施然走出了偏殿。
从今天起,太子妃心里已经种下了两颗怀疑的种子;今后很多人都有得忙了。
最起码,曾经让她不痛快的人,她也会变着法子让他们不痛快。
东方语施施然走出偏殿,漫无目的往外走。
心中有些郁闷在想,皇帝驾崩,却不见风昱赶回;真不知道那个骄傲又洁癖的家伙这几个月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按理说,国丧这种消息,应是东晟境内全民皆知才对。
风昱现在还没有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知躲到什么深山老林去;消息闭塞,尚不知道这回事;二是他知道这个消息;但路途遥远,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可是,再过三天,皇帝就要下葬了;若是到时他还赶不回来;只怕对他以后……。
想到这里,东方语忍不住皱了皱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风昱没有消息;就是追寻风昱而去的段西岭也没有消息;真不知道目前这两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皇帝下葬之后,就该举行新帝登基大典了;而在大典之后,风络要做的第一件事,只怕便是先拿冷氏与年氏两族开刀。
东方语有些烦燥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一代帝王;也不知到时有多少人要牺牲在这权力更替之下;这些人里面或许还有她关心的人;这才是她担忧的。
她一路闷头在回廊走着,心思恍惚也没有留意前面的动静,身边忽尔有轻风拂过,鼻端突然便窜来一阵淡淡气息。
“小语,很久不见;你依然卓绝如昔;甚至比往昔更美艳动人了。”轻淡的语气,低沉的声音。
东方语霍然抬头,鼻尖差点撞上了来人坚实的胸膛。
她不悦地挑了挑眉,脚下立即后退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眯起眼眸,淡淡看着眼前面容俊俦的男子,不避不让地迎上他波光诡谲的眼神,“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自重?我还不够自重吗?”风络勾唇,眉目似笑非笑,亮光闪动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灼热,“我不过是向你问好而已;看见你美好,我对你想念依旧,你呢?有否怀念我们在欢乐谷相处那段时光?”
闻言,东方语眼神一冷。
“我看太子殿下最近一定是伤心过度,累坏了身体,才会开始在这胡言乱语了;这样吧,太子妃与你府上几位夫人就在前面偏殿休息;若你真的太累,我不介意替你请她们过来服侍你。”
“小语,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风络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却固执地拦住了她的去路,“你看,我虽然给不了你唯一;可那只是形式上,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唯一的;而且,我给不了你唯一;我却能给你全天下;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东方语皱眉,不但明眸寒光流漾,就是俏脸也隐隐生寒。
“太子殿下,现在先帝还未下葬,你就算不尊重别人;也请你尊重一下自己。”
她说完,也不管风络是否非要挡在前面拦着她;她忽然转身往偏殿走去。
谁知风络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衣袂一甩,他便掠到她前面再度拦住她,而且这一拦,他还放肆张开了双臂,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身上那淡淡的苦杏气息夹着几分奢华的荼靡再度强硬地逼了过来。
东方语被他困得无路可退;只得无比郁闷暗地磨牙。
这混帐,是不是以为他是太子,他想得到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难道这混帐的心里也同样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的新婚;就差点被这混帐给毁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