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颗脑袋。
谁知风昱除了洁癖的毛病,还耳尖得很,他扯了扯耳朵,佯装惊讶道:“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是怕死吧?语丫头?”
“去,你不怕死,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呀!”少女凉凉瞟着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风昱顿时语塞,悻悻摸了摸鼻子,眨着勾魂桃花眼,清冽声音隐隐含了一丝莫名委屈道:“我不是看你一直想不到办法出宫,想着借这个机会先让你离开凤栖宫么,再说,如若你真能将我父皇的顽疾治好,赏赐自然不会少,到时你还可以提些别的要求……。”
还有一句风昱没说出来,他是想:假若语丫头能得到父皇青睐,提高了身份,就算以后皇后想找她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
“停”少女捂住耳朵,没好气地瞥着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家伙,瓮声瓮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错怪你了,行了吧?”只是他这份这好心好意,未必就能办成好事!解决眼前一个麻烦,而为日后留下无穷麻烦,光是想想,东方语就觉得头痛。
“嗯嗯,我就说语丫头是个最明白事理的人。”风昱脸上忧愁立时烟消云散,还不忘给东方语戴顶高帽。
看得在一旁安静冷眼旁观的夏雪摇头不已。
“喂,保持冷静,冷静!”少女狠狠掐了一把鲜花,随即将掌心沾染的花汁顺着轻拍风昱手背的动作抹了上去,看着风昱霎时殷红如血的手背,她眸光闪闪笑开了,“让我去送死……呃,我是说治病,你总得事先说说病征,好让我心中有个底吧?”
对于少女恶作剧般的小动作,风昱无声叹了口气,扭过头皱了皱眉,随即佯装没留意到一般,扬起标准笑容开始边走边说。
只要她高兴,他难受一下又何妨。
然而东方语听风昱说了一路,但却是废话一大堆,有用的信息根本廖廖无几,她不满地睨着他,心道:你不是说御医们都是混日子的饭桶吗?那你还连自己老爸的病情都搞不清楚?真不知这人是假关心还是真放心?
东方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很快便来到了养心殿外。
通传太监进去一会,便出来将他们带到偏殿去。
东方语有些困惑问:“不是说让我来这给他看病的吗?现在把我们带到这算什么事?”
“你没听到钱公公说,父皇正在批阅奏折,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严禁任何人前去打扰,我们就在这等一会吧,估计不用等太久的。”风昱压低声音,凑近少女耳际解释。
东方语百无聊赖地昂起头,她此刻除了沉默还能做什么呢?
好在,果真如风昱所预料的一样,大约过了一刻钟,负责通传的钱公公轻手轻脚来到偏殿,说是皇帝已经批阅完奏折,这就引他们前去正殿觐见。
走到正殿入口,东方语匆匆中遥遥望过去,只见一袭明黄龙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满脸威严气势迫人危襟正坐于龙案后。
皇帝风非帆微微垂下眼眸,眉宇间染一抹倦意,脸略显瘦削。
“儿臣叩见父皇。”风昱自从进入到正殿,便完全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全身自然散发出皇室贵胄与生俱来的高贵冷漠与骄傲。
东方语看得呆了呆,心下暗暗叹道:哇,这个洁癖又臭美的家伙收起嘻皮笑脸的模样,看这架势,还真有几分皇子的人模狗样,呃,说错了,是狗模人样!
风昱似乎能从她两眼放光的神情看到她内心邪恶的想法,忍不住当即瞪了她一眼。
随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用力扯了扯她衣摆。
少女微微扭头看他,神情睥睨中带着极度不满:干嘛呢?
风昱悄悄瞟了瞟龙案那边方向。东方语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屈膝跪下的同时,忍不住狠狠瞪了回去,透冷眸光中还隐隐含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