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才是送的贴心,谢了一声就过去翻看,只见里面除了几本全英版的图册外,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哪国文字印着植物的小袋子,上面有人细心地用易贴纸写上中文翻译,一条一条列着中文名跟播种时间,夏甘草认得是姐夫的字,抬头看了姐夫一眼。
姐夫见夏甘草看他,忙笑着说:“买的时候就是觉得包装有趣,后来才发现是葡萄牙文的,怕你查起来费劲,顺手就给翻译了,也不费事。”
夏甘草顺手将袋子放在桌上:“姐夫真有心。”
夏妍比夏甘草大六岁,两姐妹感情虽好,却不算特别亲近,夏甘草只觉得自己隐隐还有些怕她。夏妍待她也不像一般的姐妹那般,管教起来比继母对她还严些,小时候作业做不好要罚,考试考不好也要罚,不过也多亏了这样,夏甘草心想,不然按着自己只凭兴趣的慵懒个性,怕是连大学也考不上的。
夏甘草歪在沙发上听继母跟姐姐扯闲话,正说起姐姐姐夫刚在市里的买的别墅,姐姐说:“想让甘草过去陪我住,说了几次,她就是不肯。”
姐夫在一边陪着爸爸下象棋,听到这话也接口说:“那房子别的倒还好,就是前头有一大块花园,我还跟妍妍说,甘草要来了正好让她开垦出个药圃玩。而且我公司事情忙,总不在家里,要是甘草陪着她我还放心些。”
夏甘草也笑:“还是家里好些,离医院近,姐也知道我懒,不肯早起,再说了,她自个儿也是个爱清静的人,最烦人吵。爸,你别看她叫得热乎,真住过去,没两天就给我踢回来了。”
姐夫也不说话,微笑着抬手走了一步棋。一家子热闹地吃过了晚饭,姐姐和姐夫又拉了一会儿家常,这才开车离去。夏甘草站在小院里,看着那辆奔驰开远,微微地叹了口气。
一回身就接到了好友穆璞云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娇嗲的声音响起:“甘草,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我,我又失恋了。”
夏甘草只得应着,这个穆璞云是她的大学同学兼上下铺,这位大小姐家境殷实,去中医院无非就是混个文凭好给爹妈交差,夏甘草又是个好脾气。两人一拍即合,成了死党。
只是穆璞云美虽美,性子却被宠得离谱,男人一般容易爱上,也容易跑掉,所以,这种人就是摆明了经常恋爱,又经常失恋的主,夏甘草都习惯了,换了个衣服,提包和父母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两人的老地方,酌情茶吧。
穆璞云正一脸春光在和边上的一个男子说笑,见夏甘草来,才恋恋不舍地和那个男子分开,入了座,夏甘草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嘴里说道:“你这也叫刚失恋?”
“是,刚失,不过又刚恋。”穆璞云何时真为男人伤过心,她不过是好玩罢了。
穆璞云边吃着面前的红豆冰边嚷:“你也该谈个恋爱了。”
夏甘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她往里靠靠,灯火本来就暗,这样一缩更不会让人看到,那个人正是宣椱,他也会来这里。
真是冤家路窄,夏甘草不想理他,本来是一肚子气,现在更是为难,正在走神。
只见穆璞云眉毛一扬:“夏甘草,你魂跑哪里去了,全走神了,我在和你说话呢!”
甘草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穆璞云笑笑说:“刚看到一同事。”
“哪儿?”
“认错了。”夏甘草不想提到他,正好他也入了座,她松了口气,他没看见自己,正好,自己也不想见他。
灯光迷离了下去,声*女在酒吧里暧昧穿行,高低的酒杯举起,空气里都含着一种迷幻的香甜,但夏甘草并不喜欢这个味儿。她久居药房,独喜欢那种带着草木香的味儿,这里虽然喧闹时尚,总归跟外乡看客一样,并不相融。
只是旁边人都开始入戏,穆璞云更是一张小脸如沐了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