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当即抬手止住了身后两人,转过头去,冲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涟依和秦白川会意,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侧。
秦白川目光闪烁着看向那铁门,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凌靖似无所觉,三人屏息凝神,又熄灭了石壁上的油灯,地道中重归黑暗,一片沉寂,便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便在这时,从那铁门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任先生,这几曰天气好热,你老人家身子还好吧?”声音中有一种殷勤和恭维的味道,正是黑白子在说话。
这西湖地牢深入地底百丈,空气虽然潮湿,但却并不流通,极其闷热。
凌靖三人立身地道之中,一听到黑白子开口说话,当即心中一振,仔细倾听起来。
“好不好,你不是看得见吗?”一个苍老而又粗豪的声音说道。
“是是是,是在下废话了。”黑白子连声称是,顿了一顿,又笑道:“不过任老先生,你一世英雄了得,何苦在这地牢之中和腐土同朽?只须你答允了我这件事,在下言出如山,自当助你脱困。”
那粗豪的声音一声狂笑,直震得地道中嗡嗡作响,凌靖等人立身地牢数丈之外,依然是觉得耳中嗡鸣不止,心烦意乱。
“这任我行好深厚的内力。”一个念头同时在三人心中闪过。
“黑白子,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吧,这十二年来,你每月初一必定到这地牢中问老夫一次。可是我说的条件,你又不能立时答允,这可让老夫怎么放心将大法传你?”任我行虽囚居这西湖牢底十二载,但是说话时中气十足,尽显枭雄气概,而且功力似乎一丝都没有退步。
地牢中沉寂了片刻,忽然,似乎是黑白子苦笑了一声,道:“任先生,你让在下先放你出去,然后才会传我“吸星大法”。可是您老人家的武功天下无敌,在下可不是你的对手,若是任先生事后出尔反尔,那在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任我行冷笑了一声,道:“我任某是什么人,难道还会哄骗于你?”
“是,任老先生之名,威震江湖,自不会行此宵小之事。不过我黑白子只是江湖中一个默默无名之辈,小心谨慎些总是错不了的。”黑白子心思深沉,自不会轻易相信任我行的话。
“哼!”地牢中传来一个沉闷的冷哼声,随即便听任我行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到这里来作甚?”
黑白子闻言叹了口气,道:“老爷子既然如此固执,那我们只好一个月后再见了。”
“嘎吱”一声,铁门缓缓打开,昏暗的光线中,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黑白子出了地牢之后,身子微微一顿,随即转过身去,从袖中摸出几样东西,往那铁门上的锁孔插去。
这地牢中的油灯早已熄灭,黑漆漆的一片昏暗,就算是武功再高,在这里也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
四个人身处地道之中,相距不过数丈,但却谁也看不见谁,但是凌靖三人却是根据黑白子适才发出的脚步声,知道了他的位置。
耳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黑白子在拿出钥匙,准备将地牢之门重新锁上。
便在此时,只听地牢中忽然传来几道极速的破空声,数道暗器径直往通道前方,凌靖三人所藏之地射去。
“动手!”凌靖心知黑白子已经是发现了自己三人,当即低喝一声,一把拔出腰间的“帝龙古剑”,听风辨器,连续刺出数剑。
“当当当!”地道中顿时连响数声,秦白川和涟依也是分别出手,或是将暗器避过,或是将之直接击落。
“何方贼子,居然敢擅闯我梅庄!”黑白子历喝一声,面色一沉,忽然从背上摸出一个一尺来长的方形棋盘,棋盘上满是黑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