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
郑萼打开了大门,让定静师太等人进来,将情形说了,各人都啧啧称奇,定静师太道:“你们七人一队,分别到镇上各处去瞧瞧,打听一下到底是何缘故。七个人不可离散,一有敌踪便吹哨为号。”
众弟子答应了,分别快速行出,客堂之上便只剩下定静师太一人。
初时尚听到众弟子的脚步之声,到后来便寂无声息,这二十八铺镇上,静得令人只感毛骨悚然,偌大一个镇甸,人声俱寂,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到半点,实是大异寻常。
定静师太突然担心起来,心想:“莫非是魔教布下了什么阴毒陷阱?女弟子们没多大江湖阅历,别要中了诡计,给魔教一网打尽了。”走到门口,只见东北角人影晃动,西首又有几人跃入人家屋中,都是本派弟子,这才心中稍定。
又过一会儿,众弟子络绎回报,都说镇上并无一人,仪和回报道:“别说没人,连畜生也没一只。”
仪清接口道:“看来镇上各人离去不久,许多屋中箱笼打开,大家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定静师太点点头,坐在桌前沉吟片刻,抬起头来,问道:“你们以为怎么样?”
仪和见众位师姐妹都低头不语,神色不安,叹了口气,道:“弟子猜想,那是魔教妖人驱散了镇民,不久便会大举来攻。”
“不错!”定静师太眉头微微一蹙,正色道:“这一次魔教妖人要跟咱们明枪交战,那好得很啊,你们怕不怕?”
众弟子齐道:“降魔灭妖,乃我佛门弟子的天职。”
定静师太心中略感欣然,道:“咱们便在这客店中宿歇,做饭饱餐一顿再说。先试试水米蔬菜之中有无毒药。”恒山派会餐之时,本就不许说话,这一次更是人人竖起了耳朵,倾听外边声息,第一批吃过后,出去替换外边守卫的弟子进来吃饭。
仪清忽然想到一计,眼前一亮,说道:“师伯,咱们去将许多屋中的灯烛都点了起来,叫敌人不知咱们的所在。”
定静师太微微一想,便觉此计不错,当即道:“这疑兵之计甚好,你们七人去点灯。”她从大门中望出去,只见大街西首许多店铺的窗户之中,一处处透了灯火出来,再过一会,东首许多店铺的窗中也有灯光透出。
大街上灯光处处,却是没半点声息,定静师太一抬头,见到天边月亮,心中默祷:“菩萨保佑,让我恒山派诸弟子此次得能全身而退。弟子定静若能复归恒山,从此青灯礼佛,再也不动刀剑了。”她昔年叱咤江湖,着实干下了不少轰轰烈烈的事迹,但昨晚仙霞岭上这一战,局面之凶险,若非有高人相助,只怕门下弟子定会死伤惨重。
此刻思之犹有余悸,所担心的是率领着这许多弟子,倘若是她孤身一人,情境便再可怖十倍,那也不放在心上,又再默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要是我恒山诸人此番非有损折不可,只让弟子定静一人身当此灾,诸般杀业报应,只由弟子一人承当。”
便在此时,忽听得东北角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大叫:“救命,救命哪!”万籁俱寂之中,尖锐的声音特别显得凄厉。
定静师太微微一惊,听声音并非本派弟子,凝目向东北角望去,并未见到什么动静,随见仪清等七名弟子向东北角上奔去,自是前去察看。
但是过了良久,却始终不见仪清等回报,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凌靖其实并未比恒山派的众人晚到二十八铺多久,先前回客栈中取行李虽说耽搁了几十里路,但以他的轻功,想要追上恒山派的大队人马,还是很容易的。
进得小镇之后,却见镇上空无一人,与自己所料到的情况相差不远,心中也不如何出奇。
但见恒山派一众弟子小心谨慎的在镇上探查,他便隐在一旁,偷偷护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