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气歪了脖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张副师长!是真的!王长官是我们新上任的军长!”一个参谋不忍老张再度出丑,跑近提醒。
“不可能?”老张惊讶,一口否定,后又惊问:“我们的胡野林军长呢?他去哪了?”
“胡野林军长已调任人民军第一集团军司令去了!”参谋轻声道。
老王没再理会老张的惊滞,他丢下一句话:“今天下午,军部召开全军团以上干部会议,传达人民军军事委员会最新通知。”然后,带着大帮的人走了。
“人民军什么时候有了个第一集团军?胡野林军长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老张还在懵懂中。
而刚那位老王,则是新就任人民军第五军的军长王光良,他刚从人民军第二军第6师任上升调上来。
“站住!”一个身着普通老百姓服饰的年轻人大声叫道。
“你叫谁啊?”前面一位军帽斜戴,军衣敞开的士兵左右看看,见没有任何人,语气冲冲地问。
“我就叫你!”年轻人手指着士兵,“你不用东看西看了。”
“叫我?”士兵疑惑,怒道,“叫我什么事?我碍着你了吗?”
“你没有碍着我,但你的样子碍着我了!”年轻人一副无事找事模样。
“我样子怎么就碍着你了?”士兵很来气。
“你作为军人,穿成这个样子,有损人民军形象,我看着不舒服!”年轻人手指点道。
“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士兵见对方一个普通老百姓,年纪可能还没他大,鸟都不鸟,“天气这么热,还不许咱当兵的敞开点,透透气,凉快凉快啊?”
“你这兵痞样,谁见了都有资格教训你!你赶快改正过来!”年轻人语气亦重起来。
“哟!你还来真的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长官都不管,你一普通老百姓却管起来了?”士兵怒气更甚。
对方居然还敢骂人?年轻人气炸了肺,“你们长官是谁?告诉我,他怎么就不管了呢?我到政治部去告他去!”年轻人厉声问。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士兵横眉怒对。
“我凭什么?我凭我是你的长官,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有没有资格命令你?”年轻人威然,虽是身着便装,却有着一股凛凛气势。
“得!你蒙谁啊?还是我的长官?”士兵睥睨一眼,打死他也不相信前面这连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子会是他的长官。
“你是哪个连队的?我命令你告诉我!”年轻人的气势更甚,“我是你们新到任的军政委!”
被年轻人逼人的气势所慑,士兵半信半疑起来,他有点相信年轻人的话了,惶恐道:“你、你真是新到任的政委?”
“别说那么多,你跟我去一趟军部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年轻人命令。年轻人便是穿着便装来军部报到的第十一军军政委刘存放(原第33师师政委),像这种新上任长官与下属不熟悉而发生的误会还有许多许多。
由于进军全国的需要,所有的将领被限时赶回部队,只有一个人被留了下来。林逸处理完手头的事后,往人民军南宁总部后院自己的家里赶,今天中午,他邀请了一位客人来家做客。
后院传来欢快的笑声,依然娇柔慵懒蚀骨的夏依浓在专心致志地用软尺为一位俊美的年轻军人量着尺寸,温柔聪明的夏红坐在一旁一针一线地在缝着一件军衣上的纽扣,日益成熟美丽动人的马紫芳少见温驯地在折褶着一条已熨印好的军裤。
“依浓姐姐!不要那么麻烦了!我有衣穿!”年轻人站在中央忸怩,他脸上略带羞色,清瘦修长的身体,着一套宽大的军衣,令他看起来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