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身份区别。再说了,那些所谓的英雄们,谁敢拍着自己胸口说自己没干过卑鄙的事情?
我惊讶的是孟少珏那日看到我手上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种情绪叫做不舍。
我扪心自问自个儿确实没勾引他,可这穿越女的体质实在是躲不过被人惦记的份儿。我拍拍额头,阿蓝啊阿蓝,你真是作孽啊作孽,幸好你是铁石心肠,不然这又是一场经典的跨国苦恋哟呵。
我扔了颗葡萄进嘴,嘴里弥漫的是葡萄的清香和水甜,我突然就忧愁了,孟少珏走了我不惦记,可莹露也走了,那个可爱的骄纵小丫头。
我无法忘记在孟府时和她拥有过的生活,那是我在这个世界拥有的第一份友情,简单而直接。我忘不了莹露带给我的那些熟悉感和亲切感,那是多么倔强和固执的一个女孩子,如同很久以前的我。
莹露啊莹露,你现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吗,你现在有没有想念我呢。我们在将来是否能见面,而见面那时,我们是否还将彼此当做朋友?
我苦恼的吐出了嘴里的葡萄籽。唉,时间永远是感情的杀手。
我正趴在桌子上哀伤春秋呢,细细带着笑容进了门说道:“公主,皇上醒了!”
我立马直起身子,“父皇醒了?”
“是啊,听说精神还不错,正遣了御膳房做些清淡的东西送过去呢。”细细将手上的药碗放到我面前,“公主喝药。”
我面无表情的拿起碗灌下了整碗黑忽忽的汤药,接着含着细细递过来的葡萄清嘴。父皇醒了是好事情,只是为什么我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我的不安在晚上的时候便得到了应征,父皇身边最亲信的内侍匆匆的跑来找我,说父皇突然毒发,太医束手无策之际父皇说要见我。
我问身边的内侍,“白天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内侍道:“回公主,白日里太医瞧了说是毒性已被压下稳定了,可哪知晚上时突然复发……”
我到父皇寝宫里时一路都有人对我行注目礼,我自然是知道他们讶异的不行,讶异父皇在这种时刻找的人不是最疼爱的皇姐,不是最宠爱的宇文睿,而是我这个被他漠视且冷落了十几年的呆女儿。
我的皇姐们正和一干大臣在床边候着,宇文睿则和太医不知在说些什么。我走近床畔,看到往日总是气血红润的父皇此刻面色发青,嘴唇也是泛着黑紫。
父皇抖动着唇瓣断断续续的道:“都出去,朕,朕要和阿蓝,说几句话。”
屋里的人闻言都怪异的看着我,接着转身走了出去,我那几个不熟的皇姐们甚至在走过我时冷哼了几声。皇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暗暗握了下我的手心,给了我不解的一眼。宇文睿出去时只淡淡的看了看我,接着修长的身子利落的转身关门,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床前,低低的喊道:“父皇。”
父皇半合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东西,东西你拿到了吗?”
我淡淡的应着,“恩。”
“咳咳,拿到就好。”父皇的胸膛急速起伏,声音如同砂纸那般粗糙,“这是你应得的,这些年,是朕冷落了你,咳咳,朕对不起你。”
我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看了眼我,苦涩一笑,“你和柯紫都是她的孩子,可朕却只将柯紫放在眼里,从未关心过你,朕实在不是个好父皇。”他喘了几口气继续道:“那张字条……你带来了吗?”
我安静的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张泛黄的字条,递到他的手中。而后看着这个年仅花甲的男子对着字条细细的摩挲,眼神留恋且怀念。
父皇颤抖的拿着字条,“南儿……朕,朕都快忘了你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