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也会不忍心。
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死的一天,只是现在已经开始倒数计时。
为什么要让伊盼儿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报复憎恨的同时,她怕他一个人。
“难道这样也不行吗?”藤原春日感觉呼吸窒闷,压制着喘息,等待他的回答。
就算是可怜同情……就算是这样……
黑崎闻奕用力地抱了抱她,沉声允诺,“好。”
“闻奕……”藤原春日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越来越轻。
黑崎闻奕愕然地松开了手,低头瞧见她痛苦的样子,立刻吼道,“快来人!叫医生过来!快!”
房门被人推开了,有人立刻应声,“是!”
“春日,你不会有事的!”黑崎闻奕握着她的手,剑眉皱起。
藤原春日的目光停留在他皱起的眉宇,忍不住自己也蹙起秀眉,断断续续地说道,“闻奕……我想做你的新娘……”
“好!你做我的新娘!春日!春日?”
藤原春日突然发病,医生们全都召集到常御殿。
由于千叶医师不知去向,所以只好深夜联系了城源望。
城源望接到电话之后,立刻赶到了夜御馆。
经过一番抢救,藤原春日终于脱离了危险。
藤原春日昏睡在床上,呼吸着氧气。
黑崎闻奕在旁守着她,愣愣地出神。
换血已经没有用了,肌无力也到了晚期。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突然离开。
这两年的相伴相处,他们像是恋人,像是兄妹,更像是互相依存生活的依附。
在他的记忆里,她从来也不曾因为病痛而哭泣过,也不曾因为病痛而埋怨过。
每每病发痛到无力,她都是倔强地逞强。
问她痛不痛?
她说不痛,一点都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
她说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就觉得一点也不痛了。
那个时候的他听到她这么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保护她。
她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子,需要人去爱她。这种感觉太强烈也太熟悉,好象哪里经历过感受过。
他疼她宠她,对于她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
城源望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房间。
他来到床沿探望,扭头望向黑崎闻奕。
黑崎闻奕莫得站起身来,城源望随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书房,各自坐下了。
黑崎闻奕习惯性地拿了根烟点燃,城源望则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沉声说道,“春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婚事如期举行。”黑崎闻奕垂了眼眸,徐徐说道。
城源望没有开口应声,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打算离开,“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那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准备当你的新郎,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谢了。”
“这么客气干吗。”城源望打趣了一声,打开门走出了书房。
黑崎闻奕独自坐在书房,心里想到了伊盼儿。
已经是凌晨三点,她已经睡了吧。
深沉的夜空,一架飞机在云层中穿梭而过。
凌晨的东京国际空港,一架由俄罗斯飞抵日本东京的飞机顺利抵达。
乘客们陆续走出通道,前去取行李。
人群后头,短发的女子干练地行走。
她的脚步迈得很矫健,只提了一个手提包,低头走出机场。
而她正是马丁艾丽。
经过几个月时间,她彻底交接完黑手党组织里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