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音初尝离别的滋味,自然不免郁郁不欢,先生便嘱咐我多多陪伴于她,但我却做不到。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躲着展昭,与他日益疏远。而我所能有的安慰,不过是趁无人注意之时,远远地凝望他的身影。我所拥有的已那么少,是以他的离去给我的孤独是那么深。我知道他会平安归来,一如往常。然而这次他离开,我的心却感觉到异样的空。
瑶音心中的思念与牵挂,孤单与落寞,离别的百般滋味,我心中皆有。只是她可以将她所有的离愁别绪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我却需苦苦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敢流露一丝一毫。。。。。。。我承认我没有那么豁达与大方,可以强颜欢笑在瑶音面前隐藏那么沉重的心事。
不久,展昭他们的信鸽如期而至。正如展昭所料,邹冲作案后便离开开封,赶往信阳而去,然而此人贼性不改,中途竟意欲盗取一乡宦家中的宝珠海灯,而被尽知其行踪的展昭诸人一举擒获。只是,在抓捕过程中,王朝却不慎中了邹冲的毒镖,幸好遇上陷空岛五鼠之一,同样善打□□镖的韩彰,设法为王朝解了毒。王朝虽已转危为安,但回京的行程也因此而减慢。
大人见信后,虽为擒获邹冲而欣慰,却不免又对王朝多添了一层担忧牵挂。
在开封府诸人的期盼之中,展昭与王朝马汉等人终于押解邹冲平安回来。
他们回府后那日的黄昏,我匆匆前去探望王朝,却在后院遇上刚从大人书房中出来的展昭。
不期而遇,我与他都不由一怔,两人皆停住脚步,驻足停留。
多日不见,却一时无话,只是在静默中彼此相望。
他身上尚带着路上的仆仆风尘,俊朗的脸上已有明显的倦意。凝望他片刻,我率先打破沉默,微笑问道:“你好吗?”
千言万语,我所能问的,不过就这一句。
展昭答道:“幸不辱命。”打量我一回,又疑惑道:“一段时间未见,你怎么又瘦了?”他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笑道:“之前你的脸还有我一个手掌这般大,现今恐怕只剩下三个手指的大小了!”
我被他逗笑,,应道:“哪有这么夸张!”
我以为他会问起瑶音,谁知他却问道:“有没有看望王朝?他这次所伤不轻……简心,去看他一下吧,他这一路上,都记挂着你……和大家。”
我答:“正准备去呢!”
终于,他问道:“瑶音,她好吗?”
我笑道:“她很好,只是为你望穿秋水,你也快去看看她吧!”
与展昭别后,我来到王朝的住所,他正在坐在床榻上休息,见我来了,却也欢喜,我正待询问伤势,他却已抢先开口,问道:“简心,这些日子,你好吗?”
我笑道:“我很好啊,王大哥。倒是你,怎么伤成这样?伤势可好一点了?”
王朝虽然受伤,但大约是这趟差事完成得顺利的缘故,看上去心情倒颇为愉悦,他本是健谈之人,当下便兴致勃勃地将这一路所发生的事情说与我听。
原来,展昭、王朝、马汉一行人在赶赴信阳的途中,亦一路探查出邹冲的行踪,发现那邹冲途经小丹村时,竟盘亘不去,便知事出有因。打听之下,才知道小丹村有一名姓勾的乡宦,家道殷实,事母至孝,因为老母吃斋念佛,他便在佛前供了的一盏宝珠海灯,以珍珠攒成缨络,宝石镶嵌排穗,照彻明亮,金碧交辉,价值□□。
与王朝马汉等人料想,邹冲既要赴邓超的生辰寿宴,必不会空手前去,依此人的本性,逗留小丹村,极有可能就是打这个宝珠海灯的注意,便索性在供奉着海灯的河神庙佛楼前暗伏等候。那日入夜后,果见邹冲直奔佛楼的海灯而来。展昭等人便趁机将他围捕,邹冲武功虽也不弱,终是敌不过南侠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