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莫绛心右手上的碧玺。
秦子棠走在莫绛心右手边,她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走动间如水波晃动,偶尔扫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腕上,有些痒,还是穿着黑色长至脚踝的针织连衣裙,懒散的披了件绛红色的外套,衬着□□出来的白皙皮肤凝白如玉,甚至微微带了些旖旎妖娆。
他别开眼,她平日并不长穿除开黑白灰这些冷色调外其他的颜色,如今只染了一抹绛红,也像是在她身上氤氲出了柔媚妖冶,可是她身上这些他无缘得见的美好却被孙怀瑾完完全全得拥有,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晦暗不明的冷戾。
明明已经站到了万人仰望的位置,明明已经站在了孙怀瑾的前面,可是她还是看不见他,连一眼都不愿施舍,他的心里涌出无限的悲凉。
“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跟孙怀瑾的事情,他和你的相识,过往,我统统都不知道,多么可笑,跟你生活了几年,我对你一无所知。”他语气里带着一股难言的嘲讽和控诉,又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带着委屈,身侧的莫绛心身体明显一顿。
莫绛心一心只想着快些回明瑟楼,现下听到秦子棠的话,她有些怔然的回头,正看到秦子棠的明朗干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中的表情,嘴角抿直,像一个尚不成熟的大男孩,她的心不由的还是软了软。
她回过头,看着前面弯曲折回的路,笑着说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呢?”
“我想知道。”
“你可知道我与他相识多少年?”她挑眉问道。
秦子棠一愣,他不是没有去查过孙怀瑾与她从前的事,可是任凭他怎么查,这些过往都像是抹去了一样,一片空白。
莫绛心像是在回忆:“过了今年,我与他相识整整10年。”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时候我曾因母亲的死,被所谓的或亲或疏的血缘亲戚像一个垃圾一样抛来抛去,当我已经对这冷漠世间报以绝望怨恨而将死的时候,他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好像我在黑暗里只乞求一丝微光,却发现全世界所有的绚烂光辉一下都跳进我怀里,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被他牵引着走。遇上他,已经花光了我此生所有的运气,往后艰难险阻或荣华福享我已不在乎。子棠,他已经溶入我的骨血,成为我心脏的一部分,无法割舍无法分离。”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一席话已经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与天真,心里却有什么逐渐清晰浮出水面,他永远无法超越他们的十年,那么,便毁了吧。
秦子棠的脚步晃了晃,退了半步才勉强站稳,他抬起眼,目光已经是森冷一片:“他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你以为孙怀瑾是怎样活了这二十几年,他所背负的阴暗负面你不知道所以当它不存在,不止他,这个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非良善,你仔细想一想,你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莫绛心一愣,脚步已经停了下来,明瑟楼的灯光已经映照出来,她站在漫天的广玉兰里,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头发,空气里氤氲着泥土的芬芳和花香缠绕,她无暇顾及,只紧紧盯着面前眼眸冷然的秦子棠,手指收紧:“你想说什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明瑟楼,语气残忍,勾唇冷笑道:“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你母亲的死当年真的只是意外?为什么要搬离S市定居在偏远的汜水镇,你母亲莫蓁蓁惊才绝艳的画技竟只屈居一个小学校做美术老师,什么人在暗中施压,我亲爱的姐姐,你别告诉我这些你从未想过,我不信。”
她大脑一片空白,他逼近她,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靠近她的耳朵,声音似毒蛇缠绕:“只不过是因为你爱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对,那他的家人呢,那么我呢,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弟弟和父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