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拇指小白呼呼大睡起来,显然它已经累坏了,而贝云洛的血瞳依旧注视着那天空中的玉盘,指尖的戒指闪闪发光。一人一兽皆没有察觉到身后危险的临近。
妇人越靠近贝云洛,周身的杀气和愤怒越浓烈,脚步加快,身体中的血液渐渐沸腾。妇人身后的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样子的木牌,牌子上面刻画着怪异的图案,给人一股阴森、让人看到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妇人接过木牌,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木牌好像涂了胶水一样钉在了妇人的掌心之中,竖立着掉不下去。随着两人的接近,四周寂静更甚。
贝云洛深思之中,左臂上灼热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她将小白塞入怀中以免掉下深渊,而后手指掐着左臂胎记上,从而减轻疼痛。然而随着身后两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贝云洛手臂上的疼痛更厉害,这种痛似乎是在给贝云洛提醒,然而贝云洛一点儿都不明白。
等到身后两人只离着贝云洛三步之远的时候,贝云洛的疼痛才戛然而止。而那两人身上的光圈也消失。
贝云洛一蹙眉,察觉的时候,已经被危险逼近绝境。贝云洛身子僵硬的坐在悬崖边,突然察觉她的四肢竟然不能动,好像被什么妖法定住一般,又好像有一个万金秤砣在坠着她。贝云洛艰难的扭转头。
“哈哈哈--原来真是你这个贱野种!”妇人看到贝云洛那张容貌,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她掌心之中的木牌释放着幽暗的光芒,这光芒正是桎梏贝云洛的原因。妇人笑着,慢慢靠近贝云洛,而随着靠近,妇人掌心中木牌的光束越加强悍,同时贝云洛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如石沉大海一样闷重。
妇人来的贝云洛面前,手指掐着贝云洛的下巴迫使贝云洛与她仰视,指甲陷入肉中渗出血,妇人依旧不解恨,袖口中一把袖珍匕首露了出来,刀锋划着贝云洛的脸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至始至终贝云洛都很平静,眼中没有一丝害怕,身体也不见战栗,贝云洛的这种反应刺激了妇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还活到现在!”妇人的刀尖一下刺入贝云洛的左肩膀上,而贝云洛哼都没有哼一声。
“你个狗杂种!瞪什么瞪,和你那贱人娘一样,让人看着作呕!”妇人大声吼着贝云洛,而手中的匕首则慢慢的沿着贝云洛的胳膊划下,血瞬间流下,眨眼沾染了贝云洛的白衣。
而这个时候,贝云洛怀中的小白在颤抖着,很痛苦,似乎什么东西也在刺激着它。
“鱼姬。”贝云洛看着蒙面妇人,突然说出对方的名字,“礼物难忘吧!”贝云洛嘴角勾起,眯眼微笑,“千万不要早死!”
你去死!
鱼姬用力一掌,将木牌打进贝云洛的心脏上,而木牌在进入贝云洛身体的刹那,突然变成一道印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贝云洛的身体被打飞,直接朝着悬崖掉下。而后就传来鱼姬畅快的大笑,很狰狞,很恐怖的笑,“朵儿,娘为你报仇了,哈哈哈……”
坠落的贝云洛察觉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然而随之而来的则是由心脏传至身体四周的拧痛,体内好像每个细胞都纠结着,每一块血肉都被一股充满邪恶的力量控制住。贝云洛什么都做不了。
鲜血从伤口顺着胳膊流下,那红色胎记被血染得那么鲜亮,灼热的血一遍一遍流过那个胎记。就在贝云洛被身体中的那股邪恶力量折磨到极限的时候,在贝云洛晕迷的刹那,左臂一道红光闪过,随后,贝云洛的身体则被包裹在红光之中,降落的速度开始减慢。直到贝云洛平安落地,红光才消失。
此刻,贝云洛血衣沾身,嘴角流血,左臂的伤口很深,肉皮外露,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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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和闻人尧聊天的贝燕儿突然心口一阵剧痛,险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