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在宫里,特别现在是单独面对太后,卓晔可是严格的遵守这两日学的规律礼节,太后不说话,卓晔自是一声也不敢吭的。
太后的表情如常,卓晔吃得却是十分压抑,好在太后吃得不多,很快便放下筷子了,卓晔虽未吃饱,但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唉,等着回去,让巧灵给她开小灶吧……
太后漱了口,擦过嘴后,由宫女扶着坐回软榻上,对卓晔道:“你且过来坐,时间还早,你就在这陪哀家叙会儿话吧。”
“是,太后。”终于来了,用膳是次要,现在才是要说正题了吧……
太后端着茶杯,用杯盖轻拨着漂浮的茶瓣,慢悠悠地问:“这几日,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么?”
“回太后的话,民女住得还算习惯。”卓晔恭顺的回话道。
太后喝了口茶,点头道:“习惯就好,这以后啊,住在宫里的日子可还不短呢……”
卓晔眨眨眼,现在是她进宫的第三天,距离出宫还有二十几天,虽然她觉得时间有些难熬,可事实上时间并不算长,太后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啊!卓晔心里不由警觉起来。
“策儿那孩子,性子冷淡了些,不大好相处,也难为你在他府上住了那么久。”太后又淡淡的道。
“瑞王爷……对民女还算不错。”卓晔谨慎的道。
何止不错,快把她泡进蜜罐里了……
太后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了卓晔片刻,道:“策儿对你,倒的确是有些不同……”
卓晔脸蛋微红的道:“瑞王爷,怜我是孤女,无所依靠……”
“呵……”太后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了:“哀家生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性,哀家还是知道的。”
“……”卓晔没有接话,的确,凤临策可不是那种没事闲的爱施善心的人,她方才那句话,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听说,当初,是策儿和临歌一同带你回京的?”
卓晔心头一跳,回话道:“是的,太后。”
太后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临歌,是个苦孩子,从小没了母妃,身体又被病痛缠了几年,唉……”
“瑾王爷的身体如今已痊愈,他还年轻,以后会是个有福之人的。”卓晔道。
太后愣了一下,之后笑道:“你是转世的星宿,说临歌那孩子有福,那定是错不了了。”说着,定定地盯着卓晔瞧。
卓晔心里微微一动,道:“太后您也是个有福之人。”
太后闻言,面上忽然有了一瞬的恍惚:“哀家,在某些方面,的确算是有福之人……”
卓晔没有忽略太后语气里的那一丝落寞,眉头不禁轻微的挑了一下。
太后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又笑眯眯的道:“连家那对龙凤姐弟,倒是讨喜的很,哀家十分喜欢呢,你和他们可熟悉?”
“民女和连家小姐还算熟悉,与连大公子,只算认识。”卓晔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这位太后娘娘什么意思?和她相熟的几个人,她挨个提了一遍,是在试探什么?还是想要暗示什么?或者说是告诫?
是了,凤临睿虽还未下赐婚的圣旨,但现在,已让她进宫学习皇家礼仪了,也说明,她早晚是要嫁入皇家的人,这样同时和几个年轻男子来往密切,的确有些不妥。
看来,先前凤临策用账簿让她忙碌起来,不让她出府,让她少见凤临歌,也不单单是吃醋那么简单了……
“哦。”太后点了点头,微笑道:“连家那两个孩子,此次在边关,可是立了不少战功呢,只可惜连琴是女儿家,连箫又不肯为官……”顿了一下,又看着卓晔道:“北方战地,也多亏了有你在,才顺利的击退了剌鞨敌兵。”
“民女是天硕人,出力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