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了,明明看上去是个处事未经的小姑娘,怎么说出来的话振振有词,犀利无比呢?陈掌柜几乎快后悔当初再加钱的决定了,可伙计的遣散费又是横在眼前的事情。但如果眼前的买主真的不同意,他岂不是又要去找新的买家,他能拖,家中病重的母亲怕是……
“这,好办,你也不用再去考虑这笔遣散费,价钱还是按照我们之前谈妥的价钱,至于那些伙计,我再重新雇佣,反正我新店开张也需要用人,他们也不必走,工钱照你之前的给,若生意好还可以再加钱,你看如何?”考虑半晌,叶湘甯拍案而定。
“啊,那,那再好不过了!”陈掌柜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拿房契和地契。”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我当是什么大问题要再加钱呢,他若不说我也会把他那些伙计全雇下来的。”叶湘甯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事情还是比自己想的要顺利。
“小姐似乎势在必得?” 御极看了一眼此刻漫不经心的叶湘甯。
“放心,陈掌柜家那点事我早就查清楚了,知道他着急用钱,不然我也不会那么顺利把这么好地段的客栈给买下来啊。”冲御极俏皮地眨眨眼睛,叶湘甯有些坏坏的笑了笑,一切竟在掌握呢。
“你说她买下了城中心那间生意不济的云来客栈?”搞什么鬼?听完郁垒对叶湘甯最近动向的汇报,龙樽月开始觉得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叫叶湘甯的女人。
“是,似乎已经开始动手装修了。”龙家堡的专职管家郁垒奉上记录着叶湘甯动向的纸条;“其实她做的事情算中规中矩,只是……”
“只是什么?”俊眉一挑,龙樽月倒很想听听旁人的看法。
“只是这似乎不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相国千金会做的事。”毫无温度的话从郁垒口中传出,他这个冷面管家的称号可不是叫假的。
“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她明明是叶湘甯,却一点也不像叶湘甯。就被马车那么一撞,前后简直是两个人,但却明明又是一个人。”心中的疑惑还是应该说出来和值得信任的人商量一下。
“少主也觉得少奶奶,不一样了。”
“虽然仅凭成亲时那几日的相处,我不敢说非常了解叶湘甯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但我敢肯定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会去把一家客栈买下,来经营的女人。总之,给我继续盯着,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和我汇报。”现在龙樽月觉得被叶湘甯这样一搅和,他反而处于被动了,他相当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和她的接触中,只能是他占主导的。
“是。”郁垒应声点头,随即退出了厢房。
“月。”贺铃兰看见郁垒出了门,方才端了刚冰镇好的银耳羹踏进了屋。“天气闷热,喝些银耳羹解解暑吧。”
伸手一揽,龙樽月将娇小的柔美女子抱个满怀。“不是让你别做这些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他温柔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人。
“我怕丫鬟们不清楚你的口味,你不爱太甜的东西。”贺铃兰双颊染上一抹绯红,一抬手,将一只精巧的月湖莲花青瓷碗端至龙樽月面前,“先喝了吧,还冰着呢,热了就不好吃了。”
“你在调查叶……少夫人?”趁着龙樽月吃银耳羹的空当,贺铃兰随手帮他整理起书桌上凌乱的字画书籍。那张写着叶湘甯动向的纸片就这样翩翩然的闯进了她的眼中。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在胸口弥漫开,为什么要调查她,不是应该不闻不问的吗?她美眼一沉,轻咬了一下嘴唇,随后深吸一口气,转头向龙樽月淡淡一笑。
“那日她向我预支了半年的月俸却始终不肯透露用意,我让郁垒去查一下她想耍什么花样。”
“月,我从不想和少夫人争什么名分,我自知不配,我只想陪在你身边。”铃兰一双柔若无骨的白皙双手绕上龙樽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