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危险,皇上知道我来见你,只叫我带了一句话:不知峻熙有没有扭转乾坤之计策?”
卢峻熙一愣,皇上又来这一套?
李广源又叹息:“峻熙啊,皇上想明日早朝颁布圣旨封你为内阁大学士,正一品右相,想让你和王明举抗衡。被老兄我劝住了。我觉得,如今明面上你还没有同王明举撕破脸,皇上若这样做,只能让他更加防备着我们,太过冒险。你说呢?”
卢峻熙点头:“是啊,想想我这几个月来一直称病在家,无功无德,如何胜任一品内阁?此举必然引起朝中许多人的猜忌和不满。李大人虑事周全,峻熙佩服。”
李广源笑着摆摆手,说道:“峻熙不要笑话愚兄。愚兄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如今皇上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所以咱们得劝着他点儿。你可知道昨晚皇上回宫一进御书房便看见二皇子站在皇上平日里批阅奏折的龙案跟前,他身后便是皇上平日里坐的那把椅子……”
卢峻熙大惊:“纵然皇子监国,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也不能站在龙案之前啊,这个……”
李广源低声冷笑:“当时王明举就在旁边,皇上一脚他进去,他倒是反应得快,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问了一句:二殿下,奏折找了到么?便给了二皇子一个台阶,二皇子抬头看见皇上脸色铁青,立刻转过龙案跪拜在地,并请罪说自己急着找江浙省来的一份奏折,忘了规矩,请皇上治他大不敬之罪。当时皇上一怒之下,差点没拔佩剑……幸亏愚兄就在皇上跟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卢峻熙长出一口气,叹道:“他们分明是不给皇上留余地。”
李广源也叹息:“但皇上再生气,也不能拿着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啊!何况今年刚把大皇子贬出京城,若再贬二皇子,岂不是动摇了国本?”
卢峻熙点头。
李广源又冷笑道:“还有更气人的。他王明举算准了皇上不会借此机会贬黜二皇子,居然在今天的早朝上上书奏请立二皇子为太子。满朝文武居然有一半人数附议。”
卢峻熙这回倒是没觉得惊讶,摇头叹道:“哎!他这是趁热打铁。纵然那铁打不成,也能给下一次提议制造一定的舆论和时机啊。二皇子本就是嫡出,如今又有监国的政绩,加上王氏一门的全力辅佐,在朝臣的心目中,将来继承皇位二皇子乃是不二人选。只是大家惧于大皇子和康王的事情,不敢提议让皇上立太子罢了。”
李广源叹道:“是啊。峻熙你的话极有道理。可如今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一个豆蔻还不足以证明皇后和王氏一族的野心啊!”
卢峻熙摆摆手,说道:“豆蔻只是他们的一颗小小棋子,不过是用来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罢了。今日已经为我所用,便不能轻易的弃之。没了她,他们还不知会再弄什么样的人去皇上身边,那样我们更不好控制。如今之计,我觉得应该是剪除王氏的党羽,打草惊蛇未必不是好事啊。”
李广源忙问:“怎么个打草惊蛇法?”
卢峻熙压低了声音,凑到李广源的耳边,悄声议论了一番。李广源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一拍桌子,赞道:“贤弟言之有理,愚兄明日便进宫跟皇上商议。只是此事别人恐怕托付不得,还得贤弟去办。”
卢峻熙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瞒大人,我那岳丈近日来身体十分不好,恐怕过不了年了。若他真的不好了,恐怕我家夫人是一定要送他的棺木南下的。”
李广源微微一笑,说道:“愚兄明白了。”
卢峻熙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地长叹一声,若柳裴元真的没了,雪涛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事情果然如卢峻熙所料,半月后,柳裴元病逝,享年五十九岁。
柳明澈上报朝廷,请旨丁忧。皇上准奏,并追封柳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