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职尽责为国效忠的。”
马云瀚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在他看来,卢峻熙绝不会一直在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上坐下去,这家伙迟早会高升的。卢峻熙高升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谁来坐,还不是他卢峻熙的一本保奏折子最有效么?
于是他急忙躬身笑道:“下官多谢卢大人提拔。”
“呵呵,提拔说不上,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是马大人玩忽职守,本官依然也会上本参你呢。行了!这天也不早了,咱们累了一天,也各自回家吧。”
马云瀚忙赔笑道:“大人说的是,大人先请,下官看着文书们把这些卷宗都收拾妥当之后便回。”
卢峻熙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先走了。”
“卢大人慢走。”马云瀚送着卢峻熙出了衙门的大堂,看着这位年轻的尚书一步步往外走去,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跟身边的一位幕僚说道:“这位卢大人,真是深不可测啊!”
卢峻熙从户部一出来,便有一个人从一侧闪身而出,迎面而来,走到近前笑道:“卢大人。”
“哟,这不是李大人么?”卢峻熙自然认识这位天子近臣李广源,这位算起来也是卢峻熙的恩人呢,若没有他当日揪出使坏之人,卢峻熙哪里会是前一届恩科的探花郎呢。
李广源一身绛紫色湖绉长衫站在春日的晚风里,笑意盈盈,对卢峻熙拱了拱手,说道:“卢大人真是大忙人啊,李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卢峻熙忙问:“李大人找峻熙定然有事儿,怎么不进去传唤,反而在此地等着呢?”
李广源笑了笑,说道:“没办法,皇上不让下官进户部找你,说让下官在户部的门口等你办完了公事再说。下官也只好等了。”
卢峻熙顿时不解,疑惑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李广源抬手指了指那边的马车,笑道:“走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卢峻熙点点头,随着李广源上了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一上车卢峻熙方吓了一跳,原来英宗陛下一身便装端坐在车里,正在闭目养神呢。卢峻熙慌忙跪了下来,低声请罪:“臣卢峻熙鲁莽,惊扰了皇上歇息,请皇上恕罪。”
英宗皇帝睁开眼睛,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卢峻熙啊,你真是比朕还忙。朕在这儿都等你半天了。”
卢峻熙心中暗暗地一惊,忙道:“臣有罪,不知皇上在此等候,居然还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到这会儿才出来……”
此时李广源已经进了马车,吩咐车夫赶车走。马车动了起来,卢峻熙依然跪在马车里等着皇上发落。
皇上又笑:“行了行了!你自己都说不知道朕在这里等了,还有什么罪?今儿朕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起来吧,好生坐下来跟朕说说你对这次春闱所拟定的考题有什么看法。”
卢峻熙去山里躲了这半个月,躲的就是这件事儿。他明白考题最终都是皇上定,臣子学士们说再多也没用。说得多了,反而会落下一身的不是。于是忙拱手笑道,“皇上恕罪,臣这半个月来在大悲寺为亡母念经祈祷,竟荒废了许多事情,连着主考官应该做的事情都没来得及细想,臣惶恐。皇上降罪。”
英宗皇帝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怪你,是朕当时答应了你去为你母亲念经的,你今日一回来便忙于户部的事情,到这会儿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呢。也罢,今儿咱们不说政事了,到了地方先让你好好地吃一顿,然后再舒活舒活筋骨。”
卢峻熙忙道:“臣叩谢皇上隆恩。”
李广源便在一旁插话,把话题引了开去。卢峻熙随机应变,说话都是留三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皇上今番是打得什么主意。况且天色已晚,雪涛等不到自己回去,不知晚饭可有好生的吃,泓安明日进考场,自己也还有许多话要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