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峻熙接过牌子来又伸手搀扶了一把,淡淡的笑道:“夏侯大人免礼。
本官乃因一点私事路过此地,不承想却惊动了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夏侯瑛心里苦笑,您是江南第一才子,江南十几个省的读书人都以您为榜样,如今您又是天子宠臣,自然不会把一个镇海将军家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可劲儿您老一走,我这慈城太守可就要遭殃咯!
一旁的吴宝峰等人见状立刻傻了眼。怎么回事儿?这样一个俊俏的书生就是风靡江南的第一才子卢峻熙?
赖老二是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跟江湖上的某些帮派有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混黑道的。满屋子人里恐怕也就他不知道卢峻熙是谁1见这帮人看那俊俏少年的目光都发热了,一时生气,凑到吴宝峰跟前讨好的说道:“不管他什么探花榜眼的,到了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就得听咱的。这儿山高皇帝远,少爷别怕,回头在下叫几个人跟着他趁他不注意拿个麻袋把他一套,绑了手
脚扔到少爷床上去,少爷还不是为所欲为?”
“滚!”吴宝峰听了这话抬腿照着赖老二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你他妈的也不长眼,翰林院大学士乃从五品的官儿,好好地在慈城出了事儿恐怕连海宁巡抚都脱不了干系,你他妈的瞎充什么大头蒜呢!”
赖老二被吴宝峰踹了一脚也不敢再胡说,只悄声的问道:“那以少爷的意思,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他妈的例是想算了,可看这阵势还他妈的算不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跟夏侯瑛说,咱们赔了这德芳斋的损失,跟他们去赔礼道
歉。”吴宝峰说着,又阴狠的瞄了卢峻熙一眼,心中依然是欲罢不能。
“是咯,进了衙门都是咱的人……”
“滚你娘的!都他妈的说你小乎心眼儿多,我看是他妈的p眼儿多!怎么这么不开眼呢!”吴宝峰又踹了赖老二一脚,之家把他踹到夏侯瑛跟前去。赖老二趁机抱拳对夏侯瑛说道:“夏侯大人,今儿这事儿是场误会。吴公子说了,这儿的损失我们包了,请大学士不要生气。这儿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咱们老在这儿说话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去楼上开个雅间儿,
在下做东,好好地请卢大人吃一杯,算是给卢大人赔罪?”
卢佐熙冷哼一声,说道:“不敢,爷怕你们会在酒里下药,回头爷中了你的招,还不得任你拿捏?”
赖老二心头一震,心想这小子会读心术不成,怎么猜到了老子要给他下药?于是忙又陪着笑脸,说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那边吴公子乃镇海将军之子,镇海将军乃是咱海宁一代百姓的守护神,若没有将军在海上抵抗偻寇海匪,咱们海宁人哪有太平日子过了?请卢大人看在将军和海宁数十万百姓的面子上,就别跟大少较真儿了。大少原本也没什么恶意
,您看……”
“嗯。”卢俊熙冷笑道,“没什么恶意?你先把裤子褪下来让你们大少弄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边上围观的人有一片哄笑之声,赖老二气得白了脸,而夏侯瑛立刻憋得老脸通红。二人都以咳嗽做演示,一个心理把卢佐熙骂的要死,一个却替这邪气的少年叫了声好。这几年来他身为慈城太守受够了这个赖老二的气,无奈这无赖却跟吴宝峰关系要好,又拿他没办法。今儿好带着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吴宝峰再也旁观不下去了,虽然此时他穿着一身油腻腻脏兮兮的袍子很想把这个外表温润如玉英俊俏丽内心阴险狠毒不要脸的小生给搂在怀里蹂躏一番,但却又惧怕他五品京官天乎近臣的气势,只好厚着脸皮上前来,嘿嘿一笑说道:“卢大人取笑了。刚才在下不知道卢大人身份,不过是一时犯糊涂,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俗话说杀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