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这么住在咱们家里——老爷和夫人的名声怕是不好。不如赶紧的想个办法打发了吧?”
柳雪涛看紫燕脸上带着为难,于是皱眉问道:“怎么,难道她昨晚不安分了?”
紫燕摇摇头,又压低了声音,在柳雪涛耳边说道:“倒不是她不安分。是昨晚王家大爷说的那些话儿实在不好听。”
“什么话?”柳雪涛心中早就想着王承睿肯定会编排自己,于是追问道。
“哎呀,反正都是些混账话。奴才也不敢回夫人。夫人还是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打发出去吧。”
柳雪涛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人,怎么跟了石砚那个混账东西,越发连个利索劲儿都没有了呢?白跟了我这些年!什么话你只管说。你不说,我怎么想办法?”
紫燕只好把王承睿生气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给柳雪涛复述了一遍,又劝道:“奴家那口子说,这位大爷是糊涂脂油蒙了心的,才说那些混账话。老爷当时就跟他急了,差点翻脸。夫人万不可为了这些话儿生气。只是,那个女人太妖艳了,她一来,家里的年轻小厮们都有些不安分了。若真的住下去,恐怕会生出些事端来。夫人一定要把她打发走才行。”
柳雪涛一听说王承睿敢当面指责卢峻熙怕老婆不敢收房纳妾心里就只冒火。心里暗暗地骂着王承睿不是个东西,都求人求到门上来,还敢这么张狂。
只是她也清楚这个王承睿是卢峻熙的表兄,卢峻熙本来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只有这么个表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感情深厚,非常人可比。若是对他太刻薄,恐怕那小屁孩的心里先受不住。
有所顾忌,做事就不能为所欲为。柳雪涛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太在乎这个小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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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叹什么气呀?”紫燕看柳雪涛一脸的为难,忙劝着她,“就算赶不走那女人,这儿还是夫人的家,也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人发愁。”
柳雪涛叹道:“我不是为了此事发愁,我总觉得这个丁香姑娘是来者不善。听说——她在绍云时就已经是花魁娘子,有无数的青年公子都捧着她,为了她一掷千金都不后悔。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京城了呢?”
紫燕忙道:“这个奴婢叫东厢的小丫头打听过了,跟那女人来的婆子说,她们是为了京城的花魁大赛来的。”
“花魁大赛?”柳雪涛眼前一亮,笑道:“真的有什么花魁大赛?”
紫燕点头:“嗯,这倒是有的,奴才的男人也听说这事儿了。那倚红阁为了准备着花魁大赛,可是下了极大的本钱,据说那些用来装点歌舞现场的绫罗绸缎就花了数千两银子。还在咱们编织行订了各色绢花做装饰呢。”
柳雪涛笑道:“还有这事儿?怎么之前没听你们提及过?”
紫燕忙低下头去,心道老爷不让您出去,谁还敢跟你面前提外边的事情啊?
柳雪涛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紫燕,啐道:“行了!别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是怕我听说了非要出门瞧热闹,你们一个个拦不住回头被你们老爷责罚吧?”
紫燕忙点头如捣蒜:“夫人圣明,那种脏地方也不是咱们能去的呀……”
柳雪涛暗笑,心想在慈城的时候老娘早就闯过青楼妓馆了。不过就那么点儿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时翠浓和香葛两个丫头都回来,一个回明了王承睿和丁香姑娘都没用早饭呢,另一个又列举了厨房今日预备的各色早点。紫燕忙趁机问道:“夫人,这早饭您还是在自己房里用?或者……”
柳雪涛叹了口气,说道:“昨晚就没好好地招待客人,今儿一早可不好再失礼了。翠浓,你去请了丁香姑娘去前面的花厅,我随后就到。至于王家大爷么,男女授受不亲,就请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