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理由上门毒打,作为身世不明的她,只能忍着、受着,无处诉告。想起母妃离去前的遗言,她咬咬牙紧紧地合上了双眼。
段嬷嬷一扬手,‘啪啪’两个耳光裹在了颜如云的脸上,霎时只见绯红一片,根根分明的十个指印仿佛都能滴出血来!
颜如云本就身子羸弱,被这麽麽狠狠一抽当即摔在了地上,她用双臂抱住头,因为受虐太久,她都已经摸透了段麽麽的攻击套路!微带哽咽的声音连连告饶:“贱婢知错了!贱婢知错了!”
颜如秀还是那副圣母摸样:“妹妹,姐姐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哎,本宫可不想日后他人提起燕国皇室,就谈论你的风流韵事,这次你一定要好好地长个记性!”
段嬷嬷也习惯了这么打她,当即抬脚就朝着女人最柔弱的腹部踹去,不曾想,就差一点点踹到颜如云时,伊竹突然冲过来一脚踹翻了自己!
伊竹折身扶起颜如云,只见她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痕,一副不可思议的摸样看着自己。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要救颜如云,只是方才看戏时,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强烈欲望,让她不由自己地踹开了段麽麽而已。
她不由心里大骂,前主人啊前主人,你自己不敢做你也别来害我是吧?得罪那母夜叉还有的好?
果然,颜如秀眸子中散着满满地危险,口气淡淡:“把碍事的,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话说的轻如鸿毛,根本没思考这五十大板会要了人的命。
伊竹叹了口气,若不是此刻与我性命挂钩,我发誓我绝不会管这闲事!她将颜如云掩到身后,恭敬道:“四公主,在您处置小女之前,可否想过后果?”
简而言之,我爹是宰相,你想把我咋地吧!
四公主一怔,回过味后猛地拍案而起,那彪悍的手劲甚至都拍得茶几微微错位,只闻得一声傲然咆哮:“区区一个宰相之女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本宫的家里耍横!”
‘家里’两个字她咬的极重,几乎带了一抹自负,自然,她也有这个资本自负,谁让当今太后是她娘,当今圣上是她哥呢?
颜如云一时面色惨白,她拉了拉伊竹的袖子,不想她得罪了四公主,可气的是,那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苦心!
这时,两个奴才进屋钳制住伊竹,想要拖她出去打板子,却不料她猛然怒吼:“不自量力的是你!你说皇上会维护一个当朝重臣,还是会维护一个处处惹是生非的妹妹?!”
这一声喊震住了屋内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屋外那个人。
颜如秀一时气的面色通红,指着伊竹怒喝道:“给本宫!…拖出去!仗!仗毙!”
话说完她猛地坐下,气的胸口不住起伏。
伊竹一抹邪笑涌上唇角,淡淡道:“是不是横竖都是死?”
颜如秀冷哼:“不但让你死,本宫还要扒了你的皮!”
“喔?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小女不客气了!”
伊竹甩脱怔住的两个奴才,一个箭步迈到她的身后,双手如同虎钳将她压的动不得分毫,獠牙微微掠过脖颈,直让身前人一阵恶寒!
只瞧,豆大的血珠顺着脖颈缓缓而落,摔进苏娟地衣裳里晕起一片猩红。
颜如秀抬手颤抖地拂过脖颈,再瞧见那红彤彤的血迹时,人焉得晕了过去!
段嬷嬷连滚带爬的冲出了云水宫,声声哭喊不绝于耳:“来人呐!抓刺客呀!……”
颜如云忙上前担忧道:“竹儿你怎么这么冲动!你明知她是最惹不得的人!难道你忘了我们过去的约定了吗?”话虽满满责怪,人却快速地搜刮着首饰箱,匆匆地包了一个包袱递给伊竹:“一会太后准来,你快点逃吧!”
伊竹撇下死猪般的颜如秀,笑问:“逃